赵至诚看到三艘船分别驶向了东、西、南三向。心里冷哼,这祈巾倒是个聪明的,想分开自己的火力,只是还是太嫩,自己故意没有停运东线,留下东线的货船和客船,目的就是营造假象,瓮中捉鳖。 赵至诚沉声吩咐道:“即刻将大部分火力集中在东线,西线和南线留下部分士兵看守即可!” 随后派人将百里复送至王庄去寻百里珠,自己登上战船前往东线追击。 果然不出所料,一个时辰后,祈巾的船只就被赵至诚的士兵团团包围。 赵至诚居高临下的站在三层甲板上,一身甲衣更显得气势凛然。 为了防止祈巾使诈,吴忠对着祈巾所在的船只喊话:“祈巾,你如今已经被我们包围,给你一刻钟的时间马上出来,否则我们直接开炮炸毁你的船只!” 一刻钟之后,祈巾从船内慢悠悠出来。吴忠正要上前去抓人,就被赵至诚拦了下来。 只见跟随祈巾出来的,还有李婉莹。祈巾钳制着李婉莹,一脸戏谑的看着赵至诚,挑衅道:“赵至诚,有本事你就开炮炸了这艘船,好让我和你的莹妹妹一起殉情啊。” 赵至诚在看到李婉莹的时候,先是闪过一丝愕然,婉莹怎么会在这里?随后眸光一沉,冷冷盯着祈巾:“祈巾,你待如何?” 祈巾收起戏谑的表情,厉声道:“让我的船离开,不许追随,派两名士兵在十公里处接人。” 赵至诚剑眉紧拧,少顷,示意士兵给祈巾让路,随后又派了两名士兵去接李婉莹下船。 吴忠看着祈巾的船越来越远,急切道:“将军,就这么放他走了?真的不去追了吗?” 赵至诚目光沉沉的望着远方离去的船只,冷声道:“不必,婉莹的安全要紧。” 百里珠在见到百里复后,先是狠狠骂了一顿,随后才抱着自家弟弟检查有没有伤口。 百里复这两日在祈巾那儿吃不好睡不好,可真是委屈死了,见了自家姐姐自然是先抹泪诉苦,好让姐姐好好心疼自己。 百里珠看着瘦了一圈儿的小弟,实在是心疼的紧,让绿叶儿准备了一桌好吃的,姐弟两人正一饱口福呢。 百里珠边吃边给百里复夹了一块儿鹅肝:“弟弟,你尝尝这个鹅肝,味道鲜嫩,好吃的紧呢。” 百里复一边吃着百里珠夹的菜,一边问道:“姐,姐夫什么时候回来?” 百里珠听闻停箸,顿了顿道:“复儿,以后不能再喊赵至诚姐夫了,被人听到不好。” 百里复解释道:“姐,我只在你和姐夫面前喊,其他人面前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喊他姐夫了?” 百里珠却是严厉道:“日后,在我和他面前也不许乱喊了。” 百里复这才觉得不对劲,也放下筷子,看着百里珠认真道:“姐,你和我说时候怎么回事?前几日你们不是还好好的吗?” 百里珠心头酸痛,前日她和赵至诚再一次表明心意,本以为氛围正好,赵至诚会与她心意,因为她能感觉到赵至诚对自己的感情,虽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她能确定他对自己是在意的。 哪知赵至诚的一句话,却将两个人同时拉进了地狱。只因皇帝要来了。 若是皇帝没有来,也许她还有勇气踏出那一步,与他共赴一场生死。可如今皇帝要来,他们之间已经没有时间将不可能变为可能,情意还来不及发酵就要被生生掐断。 百里珠眼底有些黯然,苦涩道:“复儿,抓你的人是祈巾,是祈国皇帝的亲侄儿。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祈巾三番几次陷害你我,其实是对赵至诚,对祈国皇帝,甚至是对整个祈国的挑衅。如今你也看到了,祈巾能公然在燕莎国行凶,还有那瘟疫来的实在蹊跷,与祈巾有没有关系至今还没有定论,但是那祈巾的实力必然不可小觑。祈国皇帝想必也知道祈巾这人怕是没有那么简单,所以他正在来燕莎国的路上,准备亲自处决祈巾。” 百里复哑然,自己虽然还未成年,但眼睛不瞎,耳朵不聋,自己明显能看得出赵至诚对自家姐姐有意思。可如今,皇帝要来,以赵至诚那隐忍的性子,怕是与姐姐再无可能了。百里复觉得这两日受的苦都没有今日所闻苦,遂也吃不下去了,和百里珠一起坐着发呆。 赵至诚和李婉莹相对而坐,一同在船内的房间叙话。 赵至诚为李婉莹沏好了茶,李婉莹轻轻嗅了嗅,觉得味道甚是清新,遂问道:“至诚哥哥,这是什么茶叶,我闻着味道很是独特。” 赵至诚淡淡道:“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