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眠旁敲侧击,看萧姮对离郡王和皇上对上的事情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好像也跟着放松了不少。 行吧,人家都不怕,她怕什么? 日子波澜不惊地过着,转眼之间就到了夏末秋初。 从决定要孩子到现在过去了三个月,柳云眠都没有怀上。 陆辞都开始怀疑自己了。 “眠眠,我是不是真的该补补了?” 柳云眠:“……是,你该补补脑子了。孩子又不是那豆子,你种下就会发芽,要半年一年,甚至两三年怀上,都很正常。” 陆辞一脸“我读书少,但是你别骗我,也别安慰我”的神情。 柳云眠真的要笑成傻子。 “真的,你最近压力太大了,不要总想着孩子这件事情。” 陆辞叹气。 都说本命年难过,可是他这才是本命年前一年,就已经开始不好过了? 柳云眠问他,“拓宽运河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那么大一项工程,肯定不能脑子一热,拍脑门直接就干了。 前期得调查,得做预算,你总得知道你要做的事情,得花多少人力物力吧。 虽然是工部和户部负责,但是柳云眠想,陆辞那般关注,肯定对进展心里有数。 陆辞道:“他们倒是交了个单子,皇上大概也没想到,需要花费那么多。这几日,已经不提了。” 毕竟皇上,也不能凭空变出银子来。 柳云眠道:“那不是好事?” “暂时看,打消皇上念头是好事。但是总有些溜须拍马的奸佞,给皇上出谋划策。” “什么计策?” “这不秋天了,税赋马上要收上来了。那些人跟皇上说,工程需要几年,投入也不是一下需要的,一边修一边投钱……” 柳云眠:好家伙,分期付款,是被你们玩明白了。 你们咋都那么聪明! 可是那些人的预算,都是盯着国库收入,可丁可卯来的。 打仗呢? 军饷呢? 天灾呢? 那么大的国家,总有这样那样的突发状况,有粮有银,才能心中不慌。 这么浅显的道理,在那群人玩的数字游戏面前,急功近利的皇上都看不透了。 所以,皇上是心动了的。 柳云眠:要不,这侯爷谁爱当谁当,咱们回家种红薯去? 就是种红薯,都不用操这样的心。 她都怕陆辞生白头发了。 陆辞说,他其实想找几个懂水利的人,好好摸摸底。 他既怕皇上不管不顾地直接上,也怕有些人从中牟利。 简而言之,就算非干不可,也不能按照那些人的说法来,他们得心里有数。 柳云眠表示,那就找吧。 郡王和侯爷,想找几个专家,无论哪行哪业,都不算难吧。 陆辞却表示,没那么容易,他现在已经开始寻摸了。 不过他和柳云眠,也没有说很多。 他一边关注皇上所提运河之事,一边关注开海禁,走海运的事情。 柳云眠看着他,真心觉得累。 ——当官便是如此,你想混,也能混。 但是你有责任感,那也真能把自己给累个半死。 “不想了,”柳云眠替陆辞揉了揉太阳穴,“咱们俩生娃娃去,不想那些晦气的事情。” 陆辞:“准了!” 这个提议很好,以后可以多提议一点。 造人这件事非常令人愉快,成功了固然美滋滋,失败了也享受在当下。 与此同时,听习惯了父母墙角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