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他的亲儿子,也不例外。 包括从前那次劫难也是,陆辞到现在都不知道,那是不是皇上对离郡王的考验。 ——被考验,也需要资格。 柳云眠低声道:“那倒是。说实话,别说皇上了,就连郡王,我都看不透。” 韩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离郡王无动于衷。 他今日还带着一队人,出城打猎,说是要猎狐,给萧姮做一副暖袖。 因为萧姮生辰将近。 陆辞道:“姐夫那个人,便是如此。别说你,我和他相处多年,也不是总能猜透他心思。” 从这个角度来看,他和皇上很像很像,不愧是亲父子。 说完这件事,柳云眠又问陆辞,那淮阳王世子许路遥,有没有再膈应他。 陆辞冷笑道:“一个卖身吃软饭的东西,还不敢三番两次到我面前耀武扬威。” 他甚至,都懒得对这种人出手。 他直接对上了许路遥的靠山——他的岳父石开。 石开也是内阁重臣,但是这两日却焦头烂额。 他手下有个门客,打着他的旗号,侵占郊区农户的土地。 本来遇到这种事情,农户肯定只能吃哑巴亏。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遇到了个硬茬子,人家告官了,而且越闹越大。 御史们听到这种丑闻,就像苍蝇见到大粪,嗡嗡地就扑上去。 石开被弹劾得脑袋瓜嗡嗡的。 毫无疑问,这是陆辞的手笔。 而且陆辞,几乎就差明晃晃地承认是自己所为了。 “那老匹夫,现在估计在家关门骂他那乘龙快婿。”陆辞冷笑着道。 烛光照亮了他的侧颜,也照亮了他眼中森然的冷意。 这个男人,动怒了。 他在乎的人,都是他的逆鳞。 有人敢对付他身边的人,就得承受他的怒火。 不知道为什么,柳云眠就是坚信,石家翁婿,这下要倒大霉了。 “那淮阳王世子,到底厉害不厉害?”柳云眠又问。 陆辞把她揽到怀中,笑骂道:“你觉得问自己夫君,别的男人厉害不厉害,合适吗?” 柳云眠无语。 这幼稚的男人! 但是她故作高深地道:“你知道,我是怎么区分这世间男人的吗?” “嗯?说来听听。”陆辞挑眉,眼里冷意早已退却,取而代之的是戏谑以及……调情,“说得好听,赏你一次……” “说得不好呢?”柳云眠瞪他。 “罚你三次!” 柳云眠眼波流转,伸手勾了勾他的衣领,尽显娇媚,“这世上的男人对我来说只有两种——陆辞,和其他。” 陆辞被这情话说得心扉荡漾,身体更是诚实,打横把人抱起来往床上走去。 柳云眠腾空而起,惊得勾住他脖子,扑腾着腿撒娇道:“讨厌,吓死我了。你倒是说说,我说得好不好?” “好,赏你一次;但是也没夸我厉害,所以还得罚三次。” 柳云眠:“……你干脆要了我这条命算了!” 她被人扔到床上,幔帐被放下,盛放着香料的海兽葡萄镂空金香囊摇曳着,一室春情。 柳云眠都快进入梦乡的时候,猛地想起来自己还有大事要跟陆辞说。 所以她立刻睁开眼睛,眼珠子瞪得溜圆。 正在给她擦脸的陆辞被她突然“诈尸”吓了一跳,上去就给了她两个嘴巴子。 ——当然,是很轻那种。 “眠眠,是不是做噩梦了?醒醒,乖,不怕,我在这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