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知礼的眼底弥漫着浓郁的戾气,“这就受不住了,等会该怎么办呢。” 柏舟柔软的手臂攀在了谭知礼的脖颈上,他全身都是汗,他痛极了,便忍不住张口去咬谭知礼的肩膀,他咬的很用力,几乎将谭知礼肩膀上的肉都给扯了下来,谭知礼的皮肤生的白,不稍片刻,他肩膀的位置就留下了一道明显的咬痕。 谭知礼却满不在乎,他会在谭知礼的身上重新讨要回来,直到柏舟不敢咬他为止。 柏舟不敢再咬谭知礼的肩膀了,他趴在了谭知礼的身上,去咬自己的嘴,他满嘴都弥漫着铁锈味,等谭知礼发现他伤害自己时,又是一顿惩罚。 柏舟到了床上才知道谭知礼这人到底有凶,他最后因为无法承受而崩溃大哭起来,他骂谭知礼是不知廉耻的怪物,骂谭知礼是混蛋,他骂的越狠,谭知礼的手上就越狠。 到后来,他枕在了清冷月色的中,哭着求饶。 ………… 他们歇下时已经到了很晚了,柏舟瘫在了被弄脏的床单上,他很困了,眼皮沉重都像是要睁不开,他听到了谭知礼在他的耳旁说新年快乐,他嫌谭知礼烦,在谭知礼的身上又甩了一巴掌。 谭知礼说他的脾气都变坏了,他也不听,裹着被子,侧躺在床上睡着了。 谭知礼是在他的身边躺下来的,伸臂将柏舟搂在身侧,只有闻着柏舟身上的沐浴乳的味道他才能够入睡,他低着头望着柏舟后颈上并不存在的腺体,眼底滑过了一瞬的阴霾。 不是omega也没有关系。 他也可以用别的手段,将他绑在身边的。 只要人能留在他的身边,这就足够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柏舟留在他身边时,他才能够感觉到心安。 柏舟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酸痛无比,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摸枕头底下的手机,他没有看到手机,却看到了昨晚被他丢掉的红包又原封不动地出现在了他的枕头下,他不敢再将红包丢掉了,但也没有去拿那封红包,对他来说,这封红包不像是亲人给予的美好祝愿,更像是一个烫手山芋。 他勉强撑起身子,双手环绕在膝前,呈现出了一种需要被人保护的姿势。 他有些难过的酸了鼻头,昨天他打了谭知礼,而谭知礼却用别的方式在他的身上讨要回来了,理亏的还是他。 那个位置到现在都还是红肿不堪的状态,羞耻感将他吞没了。 谭知礼站在洗漱间门口,他将黑檀木制作而成的佛珠戴在了手腕上,又戴了只能象征他身份的表,把一切都穿戴齐整后,他说:“我晚上要回老宅一趟,大概九点半就能回来。” “噢。”柏舟对谭知礼的行程漠不关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