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空来住院部陪房,但谭知礼让谢行过来照顾柏舟,还给柏舟准备了容易消化的清汤素面。 谢行将病床上的小桌子展开,再将保温的清汤素面摆在了柏舟的面前,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柏舟虽然跟谢行只见过几次面,可每一次见面都是他最为狼狈不堪的时候,因此柏舟在看到谢行的时候,总是会不经意间想起了那些往事。 他的脾气很好,平常也不太喜欢发脾气,可大概是因为他快要做手术了,他感觉到心口很烦躁,抬着眼睛瞪着谭知礼身边的狗腿子,“滚!我不想看到你!” 谢行最会看人眼色,他知道柏舟厌恶他,但他还是表现的宠辱不惊地面对柏舟的滔天怒意,“谭总让我在这里照顾您的。” “我不需要你的照顾!”柏舟的情绪有些激动,他的手上还挂着吊瓶,一双眼睛像是浸着猩红的血,愤怒高涨着。 “谭总说……”谢行有想要搬出谭知礼来压制柏舟,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柏舟给打断了。 柏舟捏紧拳头了,拿起了桌面上的素面掀到了谢行的身上,温热的汤汁泼脏了谢行身上特别定制的西装,“你别站在这里碍眼,要是把我逼急了,我手术就不做了!” 即便被柏舟泼了满身的面汤,可谢行的脸上还没有没有表情,“对不起,柏先生。” 在柏舟的无理取闹之下,谢行不得不请示谭知礼,最后谭知礼让谢行先离开病房,再换家里的佣人过来照顾柏舟。 柏舟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他中午时囫囵吃了小半碗的白粥,就再也不吃了,佣人还想要再劝,可柏舟根本就听不进去,他一个人将自己闷在了被子里,感觉到自己都快要闷出病来了。 傍晚的时候,白淮书过来病房里查房。 这会儿并不是值班时间,白淮书没有穿白大褂,而是穿了间符合他气质的黑色羊绒长外套,脖颈上还围着一条格形围巾,脚上穿着双马丁靴,整个人的身形都被拉高了很多,他比柏舟还要高一些,身上有一股生人勿近的威严。 白淮书将挂在柏舟病床前的表格拿了起来,仔细地看着柏舟这两天的身上情况,确定柏舟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后,就彻底放下心了,他将表格重新挂回去,又看向神色恹恹的柏舟,问道:“我听护士长说,你的心情不太好?是害怕吗?” 柏舟将下颔垫在膝盖窝上,手抱着膝盖,他只低头望着面前的白色的墙壁,“可能是有点害怕,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第一次做手术会害怕、会烦躁,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需要有很大的心理负担。”白淮书在医院里看惯了一切,“你今晚要是睡不着,可以让李医生给你开一颗安眠药辅助睡眠,有什么事情直接摇铃去找护士。行了,我先走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