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片雪域高原的风景图,四面环山,雪虐风饕,疾风扑打,整个画面呈现出了一种高级灰的质感,这样的微信头像跟谭知礼的审美倒是很搭。 柏舟跟谭知礼从不在微信上聊天,他们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我通过了你的好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小船只(柏舟):我们班在国赛上拿奖了,导师要请我们聚餐,说是给我们庆祝一下,今晚可能会晚点回来。 小船只(柏舟):你让司机不用来接我了,我会自己坐公交车回去。 柏舟捧着手机,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直盯着手机的聊天页面,消息发送出去很久,也没有看到谭知礼给他回复消息。 柏舟以为谭知礼不肯让他出去,近乎要心如死灰。 他正想熄灭手机时,却看到了谭知礼冷漠地回复他:好。 柏舟悬立在万丈高空的心脏像是坠回他的血肉身躯里。 六点钟一到,学校打了铃,柏舟跟着他们一起去聚餐的酒吧。 这家酒店名为“星期九”,坐落在eureka集团大厦斜对面的商业街,每当到了夜幕降临之际,就会有许多的青年趋之若鹜出现在星期九。进到酒吧里面,振聋发聩的音乐声与此起彼伏的喧哗声刺入了耳膜,周围发散着一股浓郁的酒味以及胡乱释放的信息素味。 柏舟是第一次来酒吧,他不适应地皱着眉头。 服务生领着这群大学生到了一楼的包厢。 包厢的灯管很是黯淡,墙壁上贴满了深色的牡丹花纹的墙纸,沙发是带着铆钉的皮质猩红色沙发,而沙发旁边有一个点歌台跟八十寸的荧幕,是提供给客人唱歌用的。 柏舟不喜欢吵闹声,他在铆钉沙发上坐了下来,局促地捏着衣摆,显然是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钟觉浅玩惯了夜场,但他很喜欢在柏舟面前装大尾巴狼,他垂着星星眼,一脸生无可恋地抱怨,“这里的环境好差啊!早知道是这样的,我就不来了。” “等会儿我们早点回去就好了。”柏舟在一旁安慰着钟觉浅,语气都不自觉地变得柔和。 钟觉浅点点头,像是听话的大狼狗。 服务生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将酒送了进来,并逐一摆放在沙发面前的大理石台面的桌子上。 钟觉浅的眼睛动了动,他戴着银色项链的手够到了桌面上,挑了一杯上面镶嵌着柠檬片的酒,他握着杯壁,感受到玻璃杯的涔凉温度,将酒推到了柏舟的面前,“哥,试试这款酒,度数不会很高,就十几度,你尝尝看嘛。” 柏舟不会拒绝钟觉浅,他接过透着凉意的酒,轻抿了一口,酒精与橙子的香味顺着他的舌苔碾过他的喉管,他被呛住了,猛地咳嗽起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