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迹让胖子盯着小弥的情况,自己扛着另一台摄像机出了icu拍摄小弥的父母。 主治医生已经在给小弥的父母讲解现在的情况,当下如果要挽救小弥的生命,只能上ecmo(体外膜肺氧合)来挽救心脏和呼吸系统的衰竭,否则小弥连今晚都熬不过去。 ecmo开机就需要十万元,后续每一天的费用都是四万,这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是难以承受的负担。但小弥的父亲坚强地扶起小弥的母亲,坚定地告诉医生小弥他们一定要救,不论花上多少钱。 医生得到父母的首肯之后立刻走进icu开始准备ecmo,而祁迹留在了icu外,镜头沉默地记录者互相搀扶着在凳子上坐下的小弥父母。 他是一个旁观者,镜头不能带有个人感情,因此他只能默默地记录与陪伴。 小弥的母亲一直在哭,诉说着对小弥的愧疚。 “我不应该让她住校的,就应该让她跟着我,我来照顾她。” “我为什么要多去打那些零工,赚那些钱有什么用,孩子都要没了。” 孩子的父亲眼眶赤红,扶着小弥的母亲无声落泪。 “先不要哭,咱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要筹钱,小弥的机器不能停,停了孩子就没了。” 小弥的父亲松开自己的老婆,起身走到走廊的床边拿出手机开始一个个打电话。 “对,小弥现在情况不好,那个机器要很多钱,能不能先借我两万,我之后一定还你。” “哥,能不能再多借一点,我一定会还钱的,能不能先救救孩子。” “姐你知道我为人的,我这辈子没欠过谁,能不能信我借我一次,让我救救孩子,姐……” …… …… 一头是卑微的恳求,一头是无声的哭泣。 祁迹记录着,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像从地狱里伸出的手,紧紧扼住了这个家庭的咽喉,让每个人窒息、痛苦、绝望。 插上仪器的一个小时之后,小弥的情况逐渐稳定下来。唐晓声彻夜守在icu,一步都不敢离开。 第二天,整个心外经过观察和讨论,得出结论,小弥想要痊愈当下唯有换心一条路可走。 万幸的是,医院现在刚好有一位供体,手术在筹完钱之后可立刻进行,而这也是时与安真正提前回来的原因。 祁迹吃了几天的医院食堂,嘴巴要淡出鸟来了,想着今晚无论如何也得出去犒劳自己一顿,结果刚走到医院门口,就见到了拎着行李箱风尘仆仆的时与安。 那一刻的开心,祁迹简直无以言表,他瞬间又跟打满了鸡血似的,欢脱地就朝时与安跑去,跑得太快了,一时刹不住车,跟个小炮弹似的一头撞进了时与安的怀里。 “别跑。”祁迹听见了头顶时与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