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接到谢横电话。 “怎么了?” 谢横:“社团组织这周末去爬山,拍风景照,加综测分,去吗?” 楚嘉煜:“去呗。” 谢横:“好,那我给你报名,最好穿多点,山上冷。” 楚嘉煜想了想,学校寝室只有秋季的衣服,冬天的衣服还在出租屋里,正好回去把衣服取了,顺便确定一件事。 出租房虽小,里面配置却一应俱全,楚嘉煜在衣帽间里翻箱倒柜。 找出来合适的衣服,他抱着衣服蔫蔫地回卧室,困得睁不开眼。 强行打起精神,楚嘉煜又开始在卧室里翻箱倒柜,床头柜,衣柜深处,床底,什么都没有。 楚嘉煜站在房间里四处看,发现在角落的行李箱——段清让的。 会不会在行李箱里? 楚嘉煜几步走过去,打开行李箱——门倏地被推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笔直的小腿,楚嘉煜抬头,看见段清让,后者面无表情,片刻嘲讽一笑,抬腿把行李箱踢到几米开外。 楚嘉煜被他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段清让绕过他,靠在阳台边,一声不吭,习惯性地想摸烟,想了想又把烟放下了。 很久很久才舔了舔唇,说:“你想走吗?” 于此同时,魏伽发来信息:“花挺好看的吧,段清让亲自去挑的,开心一点。” 楚嘉煜以前不懂魏伽为什么总是这么莫名其妙地关心他,现在貌似摸清一点点门路……楚嘉煜起身,答非所问:“你给我买了花?” “哪呢?” 楚嘉煜没再卧室里看见花,于是到客厅,就发现冷冷清清的茶几上多了一束红艳艳的玫瑰。 他走过去,捧起这束玫瑰,闻了闻——浓郁花香间夹杂一丝血腥味。 “不要了。”段清让伸手把玫瑰扔进垃圾桶,“不新鲜,明天再买新的。” 楚嘉煜摇头,执着地捡起垃圾桶里的玫瑰。 ——是血腥味。 没错,很浓。 他抱着玫瑰,后退一步看着段清让。 从口袋里摸出刀片,拇指和食指捏着,他说:“你看好了。” 话音刚落,划向自己胳膊,没有一丝犹豫。 血液蜿蜒而下,楚嘉煜视线依旧定定落在段清让身上,他把受伤的胳膊放在玫瑰花上,任由血液浸透玫瑰。 疼痛之下,楚嘉煜想起今天在包厢外看见的画面——段清让蹲下,白皙手臂搭在膝盖上,上面十几道伤疤触目惊心。 那一瞬间,似乎有一道白光打通了他的思绪。 常人会这样伤害自己吗? 那手表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