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课楚嘉煜都没能听进去。 头昏脑涨。 李绍担忧,问:“你们吵架了?” 楚嘉煜摇头。 李绍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好像有点发烧,着凉了吗?” “……” 好像是。 昨晚在浴室里光着身子站了两个多小时。 李绍欲言又止:“……算了,这种事情我也没经验,先去请假,回去歇歇吧,什么事等身体好了再说。” 晚课前休息的一个半小时,楚嘉煜和李绍一起出校园,在药店买了感冒药,李绍把他按在椅子上,说:“在这坐着,我给你打包一份饭,马上回来。” 楚嘉煜坐在椅子上等。 “身体不舒服?” 温柔的男声从头顶上方传来,楚嘉煜恍惚抬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是那个妇产科医生。 楚嘉煜皱眉。 他对这个人的印象还停留在“□□”三个字上,实在谈不上喜欢。 医生看了眼塑料袋里的药,又去柜台拿了另一种,付完钱走过来:“这个比较好,吃完睡一觉,身体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不用了。”楚嘉煜说。 医生叹气,蹲在他面前,耐心说:“我知道,你从小段那听了有关我的传言,但你能百分之百确定他说的就是真的吗?” 医生垂头,从包里抽.出一张报告单,“可以看看再下定论,我挺喜欢你的,不想让你对我有过多的误会。” 楚嘉煜狐疑伸手,看见报告单上“第三精神病院”几个字,还没来得及接着往下看,报告单猛地被抽走。 锐利的纸张划破他的掌心,血一滴滴落在裤子上。 楚嘉煜头疼欲裂,缓慢抬头,看见段清让站在他身后,神色晦暗。 医生笑了笑,起身:“这是第二次见你穿校服。” 段清让没应,楚嘉煜还在恍惚,手臂忽地一紧——段清让把他扯了起来。 “喂——!” 楚嘉煜吓了一跳,踉踉跄跄跟段清让离开药店。 “你要去哪?” “段清让!” “松开,我自己会走!” …… 一路上这样的话说过无数遍,段清让一点回应都没有。 直到被拉进家门——段清让的家。 楚嘉煜第一次来,不过此时已经没兴趣左顾右看了,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被推进卧室,扔在床上,楚嘉煜躺在床上不停喘.息。 难受。 好难受啊。 段清让在床边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很久很久都没说一句话。 半晌,转身离开卧室。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