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已经绝版的最初母带。 他脱下衣物,虽然是秋,气温却一直下不去,余怀生对着镜子照着后背,他的皮肤由于不断的去做空针纹身,愈合的痕迹几乎看不出来,而那些感染过的如火烧过在他身上留下印记。 那些伤痕被衣物捂着直发痒,余怀生面无表情地掏出生理盐水消毒。 余怀生的身体对于痛感已经麻木,房间内响起吴佟最近一首的新歌,余怀生还是第一次听,他闭上眼,手腕蜿蜒至大臂处的伤痕十分可怖。 吴佟的新歌一改往日抒情,夜半时分听着居然有些伤感。 -想通电话, -问你最近还好吗, -想做个梦, -对你说放不下。 吴佟总说歌是要写给喜欢的人,所以这首歌他是写给谁的呢? 余怀生嗤笑一声,他将被子蒙过脑袋,这是他每次听吴佟歌时脑袋里的第一想法。 他居然明里暗里吃了四年醋。 他躺在床上踌躇了许久,手机屏幕亮了又熄,余怀生咬着手指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 “陈导,这么晚打扰你了。” 听筒那边一片嘈杂,似乎是在喝酒。 “没有没有,小余你说,什么事儿啊?” 余怀生看了眼墙上吴佟的海报,是吴佟站在三角梅下,叼着紫红色的花朵儿,笑时虎牙尖尖,这是他的第二张专辑封面图。 专辑名叫——小鱼。 “那个,去纽约是什么时候?”他垂下眼。 “九月中啊!机票都定好了。” “现在申请......还来得及吗?” “可以啊,你明天找小刘登记,我正愁拍摄团队少个编导呢。”听筒那边突然传来了个娇媚的声儿,是个男孩。 “鹤澜哥哥,别打电话了嘛。” 余怀生蹙起眉,他听着陈鹤澜和哈巴狗似的哄了回去,发出一些不可告人的声响,他立马切断电话。 他从枕头下拿出日记本拉开台灯,昏黄的灯光里,余怀生的眉睫微动,消瘦苍白的脸庞总是木木的,没有半分神采。 那只受伤的手写字有些费劲,余怀生一笔一划写着。 2007年秋 晴天 原来没人能代替吴佟, 虽然已经很久不见了。 那张去往魁北克的机票被夹在日记本的最后一页。 余怀生被一阵敲门声震醒,他虽然脾气被磋磨了不少,但起床气一如既往的大。 “谁啊?”他打开门。 一束白山茶递在他怀里,快递小哥念着贺卡上的内容:“追求者奉上。” 余怀生看着这白山茶花一愣,随后又自嘲般笑了笑:“你送错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