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什么谢,快点吃饭。”琛柏书抽了纸巾,将桌子上的油污擦干净。 等他擦好把纸团扔进垃圾桶里,封然突然敲敲桌子,语气幽怨,“琛宝贝儿啊,这兄弟俩可都在这呢,光给他夹不给我夹,是不是说不过去啊!” 他像个生闷气的傲娇小媳妇,单手拿着碗伸到他面前,不算轻的磕在桌子上。 琛柏书懒得搭理他,推着他的胳膊推回去,“你他妈属大少爷的啊!吃饭还得让人伺候?懂不懂什么叫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又不是没长手。” 封然不依不饶,被他推走就继续再凑过去,无赖似地嚷嚷,“就是没长手,我不管,快点给我夹菜,我要肉!你他妈偏心都快偏到姥姥家了,快点!不然你也别吃了!” 琛柏书烦的满是躁气,相当敷衍地夹了一块肉放在他碗里,没好气地说:“行行行,夹了赶紧滚。” “早这样不就好了,”封然得意似地笑着,扒了两口,舒坦地长舒一口气,说:“还是宝贝儿夹的好吃,更爱你了!” “别恶心我啊。”琛柏书睨他一眼,拖着椅子离他远点,满是嫌弃。 封然不吵不闹,狭长的眼尾泛着笑意,他单手撑着下巴,一脸戏谑地眨眨眼,说:“宝贝儿,怎么不给薄言夹点啊,这也太冒昧了吧,我都觉得你偏心,薄言肯定也这么觉得的吧,是不是?” 琛柏书一下子懵了,有点没接收清楚封然的话。 他正怔愣,薄言似乎也如封然的话所言,已经端着碗伸到他面前,男人脸上的笑禁欲清冷,笑的时候,薄唇微抿着扬起一个弧度,坚毅硬朗的轮廓线条分明,而说话的时候,脖颈间的喉结跟着微微颤动。 “那就麻烦荡荡了,总不能就单单不给我夹菜吧?”男人低低笑着,眼眸的光芒一直落在对面人的身上,他继续说着让人耳边嗡鸣的话语,“可不能偏心啊,不然我也闹。” 琛柏书只能看见薄言嘴唇一张一合,耳边嗡鸣的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等他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收了筷子,而薄言的碗里也堆积了几块肉。 他有些恍惚,极不真实,也不知道薄言碗里的肉到底是不是他夹的,愣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但薄言已经将碗放回面前,满是笑意,他才松了口气。 虽正迷茫,或许别人不懂,但他知道封然肯定将他的事态看的一清二楚,连说话的声音都因为笑意而发出微微颤动,语气洪亮,“小崽子,下个月我们单位有团建,到时候带你一起,出去见见世面。” 这简单的一句话,仿佛是迷雾中的光明,将琛柏书眼前的迷惘彻底击溃。 琛柏书几乎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