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薛稚屏风后的脸木然如死灰。 又迟疑抬目:“你……” 师莲央这番话,可绝不是依着桓羡的意思来劝她。她究竟想做什么? 莲央妩媚一笑,继续说了下去:“是男人,就一定有软肋,男人都是贱骨头,你对他越好,他越不珍惜,你越不理他,他对你越起劲。公主现在不就处在这个阶段吧?又与陛下有青梅之谊,为什么,不试着拿捏他呢……” “可他不是人,是怪物……”薛稚垂着秋水似的眸子,喃喃地说。 “但陛下喜欢您,在意您,他贪图您的爱,您的依恋,您就可以凭此拿捏他啊。”莲央道,微一停顿后又补充,“这些,可是您母亲当初教给我的。” 他真的喜欢她么?薛稚眉目怏怏,闻及末句,又怔愕看她: “你……你认识我母亲?” 师莲央神色微敛,点点头,轻声吟唱起一首明显异于中原曲调的歌曲来。歌声轻柔,却听得薛稚泪流满面。 这是……她幼时母亲哄她入睡时惯常哼起的歌曲,但自后来母亲不要她了之后,她就再没有听人唱过了。 但这些并不足以打动她,薛稚冷静下来,问:“你告诉我这些,是想做什么。” “莲央若说只是想帮公主,报答贺兰夫人的救命之恩,公主信么?”师莲央反问。 “我信。”薛稚眉目间冷静至极,“所以,我不想怀孕,你能帮我吗?倘若你能帮我这个忙,你要我帮你做什么都可以。” 她其实并没有相信师莲央,但她知道,教坊间为了不让官妓耽误接客会备下大量凉药。师莲央手里一定有这样的药。 桓羡让师莲央来教她,约莫是想她认命,但她绝不屈服,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他昨夜倒是提醒她了,距离上次镜湖之畔已经一个多月了,他如此密集地同她行房,就是为了让她有孕……若是将来已有却先被他发现,她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所以她又一次问:“你会把脉吗?” 师莲央面露难色,微微点头。 —— 师莲央其实并不怎么会把脉,但因生计,对女子怀孕的脉息尚算熟悉,故而连同女子初孕之症状细细地说与了她。 薛稚原先就在医书看过,得她点拨,记忆愈发深刻,将她所授全部记在了心间。 分别时,莲央又嘱咐她: “打一巴掌,得给一颗甜枣。公主这样冷冰冰的,不施以些小甜头,又怎么骗得过陛下呢。” 她有些难为情:“我……我做不来那些事……” 师莲央是奉命而来的,自然也教了她一些床帏之事。她性子泼辣大胆,甚至教与薛稚怎样可以省力、又怎样事半功倍地享受,让男人来服务她,听得薛稚面红耳赤。 她是清白女儿家,之前委曲求全和他演那些深情款款的戏码就已是极限,实在做不来她口中那些勾栏作派。 “慢慢来吧。”莲央浅笑,“公主现在要做的,应是解除自身的困境。不能再这样一味地硬碰硬下去了。” “陛下毕竟是陛下,对待旁人,他的耐心可没这么好的。” 桓羡是怎样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的,薛稚沉默点头。半晌又问:“你不是济阳江氏之女么?” 她有隐隐约约铱誮听过这位名噪京师的花魁的身世,但方才她自报家门时却说自己是自愿入籍。 “不是。”师莲央摇头,将自己的身世说与她,“我只是个,不折不扣的冒牌货罢了。” “公主一定很瞧不起我吧。像我这样的人,为了吃饱饭,连身体都可以出卖。” “不。”薛稚轻声否决,默了默又道,“你,很好。” 次日,莲央再进宫时,如约替她带来了可以延缓脉象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