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对蛇虫都不怕了。” 姜瑶心有余悸地道:“别的还好,我最怕蚂蟥和蛇,一看到这俩个,头都是木的,第一次和奶奶下田的时候,一只蚂蟥爬到我腿上来,我尖叫的,一个围埂上的人都朝我看过来。” 旁边的一个姓王的女知青笑道:“谁不是这样,我们刚来的时候,连稗子和禾苗都分不清,把禾苗当稗子拔了,被老乡们训了好几天,你看现在,不说种稻子,拔稗子草了,就是这种花生.种棉花,都不在话下。” 又有一个男知青接话道:“前头苦点累点都不怕,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要在这乡下种一辈子地,有时候想想城里的生活,还觉得怪惦记的,别的不说,亲戚.朋友都在那呢,就我一个孤零零地被划到这小山村来了。”说着,不由抬头朝四处看了看,“哎,这深秋更是添了两分离乡人的愁绪啊!” 一句话说得,大家都沉默起来。 爱立道:“应该不会吧,现在工农兵大学不都开始招生了,你们的年纪,应该都是中学毕业就下乡了吧,以后肯定是要回去接着读书的。” 李学兵来的时间门最短,看起来也最乐观,眼睛亮晶晶地问道:“沈同志,你也这么认为吗?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觉得国家要发展,肯定要人才吧!总不能都把咱们这些人,放在农村里待一辈子。” 姓王的女知青笑话他道:“学兵,你脸皮真厚,这聊着天,你就把自己夸上了!” 李学兵随手抽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笑道:“我这是实话,我下乡之前,都和同学们分析过了,再过个几年,肯定得把我们喊回去,搞城市建设。这几年嘛,就当深入了解我国民生民情了,以后搞政治.搞经济的,也知道我们国家的实际情况是什么样。” 王知青笑道:“别的不说,学兵的精神倒是值得咱们学习。” 一群人笑笑闹闹地在山上又采了一点野菜,才下山来。临走的时候,嘱咐姜瑶和爱立她们,下午种完了萝卜,一定要到知青点来玩。 爱立其实也比较好奇,这个年代知青的生活。回来的路上,没忍住问姜瑶道:“这个村子里,什么时候有知青过来的啊?” “其实我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第一批是响应上山下乡政策来的,后面才是全国范围内号召知识青年下乡。” 爱立又问道:“那这几年,有没有回城里工作的啊?” 姜瑶答道:“我们村没有,隔壁村倒是有一个,说是顶的父母的岗。”缓了一下又道:“其实大家都挺想回去的,男知青还好,女知青切实地面临着找对象的问题,要是在这边成家了,都担心以后不能再回去。” 俩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姜瑶忽然停了步子,小声地喊了一声“沈同志!” 爱立“嗯?”了一声。 就见姜瑶红着脸道:“沈同志,今天早上我奶奶不知道情况,说了比较冒昧的话,谢谢你没有驳斥她老人家的面子。我觉得,当年的事,我应该和你郑重地说一声对不起,是我不对,”说到这里,又低了头道:“能不能请你,不要在我奶奶跟前提这件事,我怕她担心。” 左学武是不知道这中间门的情况的,听了这话,一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将视线定格在爱立的脸上。 就见沈爱立道:“上次咱们在汉城碰面的时候,你已经道歉过一次,加上这次是第二次,咱们的事,就算翻篇了。我想,也没有必要让姜奶奶知道。”这事保证不会在姜奶奶面前漏了口风了。 姜瑶点点头:“谢谢!” 沈爱立摇摇头:“不客气。”她确实没有准备在姜奶奶跟前漏口风的准备,要说对不住,她二哥也对不住蓉蓉姐,老人家也没有下她面子,还好吃好喝地招待着。爱立觉得有些事,没必要太计较。 而且,当年的事,真论起来,也是姜家吃亏比较大,姜靳川一个实打实的省委宣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