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子想到之前去请大夫请不来时,着急的心情,在旁边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黄夫子被钱有福跟松子这么一弄,加上现在身体难受也意识到自己轻视了,赶紧低头认错,“是我的错,以后我一定重视,身体有恙也第一时间告诉阿福,可好?” “师父不是哄我们吧。” 那肯定不能,黄夫子摇头,“师父一向一言九鼎,何时哄过你们?既然承诺了你们,师父定然会做到的。” 钱有福这才满意了。见黄夫子面上已经有倦意,给黄夫子压了压被角,跟哄孩子一样轻拍了拍,再抬头一看,人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阿福,你去睡吧,我在这守着。” 先生的烧已经退了,就算升应该也不会再升很高了。 钱有福摇头,“我跟你一起吧。”一个人守夜太难熬,“我跟你一起说说话,时间能过的快点。” 松子想想点头,出去抱了两床被褥过来,两人干脆就在地上打了个地铺。 因为边上就是火盆,两人挤在一起,身上盖着一床被子,倒也不冷。 中间黄夫子烧又升起来一次,难受的哼唧了几声。 钱有福、松子听到动静爬起来又用温水打湿帕子给黄夫子擦了几遍腋下、颈部。 等烧再次退了,黄夫子又沉沉睡过去,钱有福这才打着哈欠又回到他们的被窝里。 “阿福,天亮了。” 天边露出那抹鱼肚白,松子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伸长脑袋看了看床上。 钱有福睁开眼看看外面天色点头,又转头看看床上睡的香甜的黄夫子,轻声道,“师父应该不会再烧了,睡会儿吧。” 松子点头,闭上眼睛,两人很快便睡了过去。 辰时,身体好了很多的黄夫子睁开眼,转头看到的就是钱有福跟松子头挨头靠在一起,睡的很熟的样子。 怎么形容这一刻黄夫子的心情呢,可能就是欣慰、柔软吧?就像他第一次见到刚从产房里抱出来的女儿时一样。 黄夫子笑笑,看了两个孩子一会儿,见两人睡得熟,担心扰到两人,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师父,你怎么下床了?” “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我动静太大,吵醒你了?” 钱有福摇头,是他睡的浅,一有动静就醒了。 同时睁开惺忪睡眼的松子也跟着摇头,站起来就要去给黄夫子端洗脸水,被黄夫子制止了。“行了,不用你,你回房睡觉去吧。阿福也是,去睡觉吧。”松鹤院这边,有钱有福的房间,“睡醒了,吃点东西赶紧回去。你这一夜未归,家里人肯定担心坏了。” 钱有福摇头,“我先去给师父请个大夫,等大夫把完脉,确实没事了再回。” “不用,待会我……”黄夫子想说他呆会儿自己去医馆,话没说完,前面传来笃笃敲门声。 钱有福还以为是厨娘呢,去开了门才发现竟然是一个眼熟的老大夫。 “刘大夫?您咋来了?” “阿福?你也在呀。昨天松子去医馆找我,我那边病人太多,没能过来,今天实在是有点不放心,就过来看看。咋样?你师父没啥事吧?” “昨天烧的厉害,现在烧已经退了,看着精神还不错,正想着说找您再给把把脉呢。” 刘大夫点头,进来之后也没磨叽,直接就上手把脉。 “如何?我师父没事吧?” “热已经散了大半了,中午、晚上可能还会有点热,我再给开两幅药,明天我再过来看看。” 钱有福、松子连连点头。 难得一直讨厌喝药的黄夫子这次也没反驳。 只是等喝完药,黄夫子看钱有福也不去补觉,就开始撵人了。 钱有福没法只能从松鹤院出来。 近来整个府城因为风寒风声鹤唳,府学里能看到的人也少了很多,钱有福一路从松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