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刚刚出嫁。徐氏也算名门了,我从没听说过徐家女是二嫁给老逆贼的,而且徐家会让外孙冒险进京当探子?忍心让他做阉人?徐妃到底什么来历!” “你还真聪慧。”瑞世子尴尬笑道:“那徐妃原本是秦淮河上的名妓,当初你四叔死后,王爷痛苦之下南游散心,叫了些妓.女弹琴唱曲儿。意外发现那妓.女的孩子相貌甚好,也与他极投缘,便暗中收为义子。后来王爷给孩子母亲弄了个差不多的身份,收入府中为侍妾,前几年抬为侧妃。” “哦,那就是有裴肆的把柄了。”唐慎钰狞笑,直接吩咐瑞世子,“请你开口施压,让裴肆释放公主!” 瑞世子苦笑:“之前裴肆将你囚禁折磨,爹爹曾一次次飞鸽传书让他放人,他犹豫不放,但看在我曾救他的面上,没有杀你。钰儿啊,现在这时候,我这张老脸怕是卖不动,他不一定会听我的。” “绍祖!”唐慎钰喝道:“收拾东西,绑架徐妃母女!” 瑞世子忙摆手,“好好好,我这就写信!”他忙搂住儿子,柔声道:“但你得答应我,好好养伤啊。” 唐慎钰剜了眼瑞世子。 不用你说,我也会! 阿愿,我不知道赵宗瑞有没有骗我,但如果你真的失忆了,忘了我也没关系,请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对付裴肆这种人,不能硬着来,我相信聪明如你,定可以应付得来! 咱们一定会见面,等我! …… …… 长安,蒹葭阁 殿里点了好闻的百媚香。 春愿刚沐浴罢,穿着身芍药粉色的寝衣,屋里热,她的头发已经半干了,用丝带绑在身后。 此时,春愿坐在床边,正在缝制衣服。这和前些天心血来潮的爬上房顶喝酒不一样,是最近她又做梦了。梦中,那个马奴高大的身影清晰了些,这次那个男人居然说话了,他坐在石头上,语气哀伤而绝望,说:“我腿好疼,站不起来了。” 她拼命朝那个黑影跑,朝他大喊:“那你不来蒹葭阁找我了么?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地方!” 男人对她说:“我当然会来,咱们上次只拜了个天地,还差两拜哩。” 春愿记住了男人在梦中说的话。 她今早上偷偷拆了两床大红色绣鸳鸯锦被,打算用这两块布,做件衣裳。 “我们还有两拜呢。”春愿喃喃自语,她飞速地缝合喜服,希望今晚还能梦见那个马奴,对他说:你瞧,我身上的鞭伤都好了,你的腿上也一定能好。你若是不来蒹葭阁找我,那我就出去找你,那个白毛怪答应了,会让我出去的。 正在此时,外头传来脚步声。 春愿忙将手里的衣裳往床底下藏,也就在这时,她感觉窗子那边不对劲儿,抬眼望去,发现外头似乎站了个人,那人把窗子推开条缝,正一声不吭地往里看,冷漠阴森的眼珠子甚是骇人。 春愿吓得头皮发麻,心砰砰狂跳。 没多久,门被那人用力推开了,随着进来的,还有湖上冷飕飕的夜风。 “藏什么呢。”裴肆目光阴狠,径直往床那边走。今早来了飞鸽传书,赵宗瑞要求他将莺歌送去潞州。哼,想得美! 裴肆心情不好,方才在窗外看到她鬼鬼祟祟的举动,疑心顿时又起,冷声道:“拿出来我看看。” “没什么啊。”春愿只觉得这白毛怪越来越让人不舒服了,她吐了下舌头,“你一定看岔了!” “我没瞎!”裴肆半跪到地,把女人往开推,“我最恨别人在我眼皮子下捣鬼,你是不是又想整什么幺蛾子,给什么人传递消息。”这时,他摸到个软绵绵冰凉凉的东西,抓住后往出一拽,愕然地发现,竟是件只做了一半的袍子,看尺寸,是男人穿的。 “这、这……”裴肆惊喜极了,笑着问女人,“是做给我的?” “不是!”春愿赌气地抢走衣服,背转过他,十分不满,“你干么推我啊,我不过是拆了被子,想做件衣服罢了。” 她和白毛怪相处时间不短了,知道他这个人阴晴不定,疑心特别重,非常痛恨那个引诱她的“马奴”,而且手段非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