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与你和周予安搞好关系,可她先和你退婚,身子复原后又这般针对周予安,是周予安得罪她了?” 唐慎钰莞尔:“你一直很聪明,看来瑞世子当年选了你嫁我,还真有几分道理。” 褚流绪白了眼男人的背影,蹙眉问:“为什么?我想知道周予安到底做了什么,她也是受害者么?” 唐慎钰叹了口气,痛苦道:“她是沈姑娘养大的,周予安嫖妓误事,害得沈姑娘被奸人害死,她半年前查出真相,与我算账的时候小产,而我这个混蛋又求她不要杀周予安。” “那你确实是混蛋。”褚流绪剜了眼男人,想了想,冷笑道:“周予安素来嫉恨你,他是故意嫖妓误事的吧。” “对。”唐慎钰点头。 褚流绪眼神越发冰冷:“所以你说的很对,你没资格替受害者原谅。” 两人忽然都不说话了,只能听见车轮碾过雪地的咯吱声。 “就要到了。”唐慎钰冷不丁开口。 “最后一个问题。”褚流绪看向男人,“如果,我是说如果,没有发生这么多事,四年前我顺利嫁给了你,你会像爱公主那样爱我么?会在我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为我愤怒、甚至为我杀人么?” “不会。她就是她,没有人能取代她。”唐慎钰毫不犹豫地回答。 男人目光温柔:“她大字不识几个,完全不守礼教,胆大包天,而且异常固执,有时候还会大口啐我的脸,非常的粗野……可我就觉得她很鲜活,很好,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了她,但我知道,和她分开的这半年,我很痛苦。” 褚流绪黯然,其实她真想看看那个小姑娘是何模样。 能让皇帝一见面就册封为公主、能让周予安死皮赖脸地追逐,还能让唐慎钰这样的人深爱不倦,应该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只是红颜多薄命,也不知道她能不能从长安全身而退…… 罢了。 侬怀悯人心,谁来惜取侬? 正在此时,马车忽然停了。 褚流绪的心同时也咯噔了下,她听见外头传来窸窣说话声,于是轻掀开车帘往外瞧。果然看见前方停了两辆侯府马车,云夫人由一个中年仆妇搀扶着,跟前护着两个年轻力壮的家丁。 云夫人秀眉凝着愁绪,两腮冻得发红,拖泥裙早都被雪打湿,她一看见唐慎钰,立马迎上前去,第一句话就是指责:“你上哪儿去了,我晌午就去你家等着了,等了一下午都不见你回来!” 唐慎钰回头看向马车:“褚姑娘要离开了,我带她置办了些东西。” “你一个朝廷重臣带个产妇招摇过市,不合适。” 云夫人面上淡淡的,她指向身后的两辆马车,“我给予安准备了些衣裳和日常用具,他自小金尊玉贵地长大,何曾吃过牢狱之苦!老太太若是还活着,不知得心疼成什么样儿!你姨丈若是还活着,又怎会容得旁人如此欺辱他儿子!” 云夫人愤恨地甩了下袖子,她瞪向唐慎钰,语气颇为不善,还是那老三篇:“我问你,你究竟要把你弟弟怎么样,你若是敢动他一根毫毛,我绝不和你善罢甘休!” 这时,褚流绪从马车上下来了,动作利索,一点也不像刚生产过的人。 云夫人看见这女人就眼黑心烦,侧过身,冷哼了声:“谁让她来的。” “那谁让您来的!” 褚流绪眼神冰冷,心里堆着一团火,“据我所知,今晚是我们一家三口团聚的日子,唐大人可没打算请你来诏狱。” 唐慎钰扫了眼马车,问云夫人:“孩子呢?抱来了没?” 云夫人心里稍有两分纳罕,褚家丫头见了她,素来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恭顺,怎么敢顶撞她! 云夫人并不理会不相干的外人,只是叱责唐慎钰:“孩子还不足月,弱得跟小猫崽似的,牢狱阴森苦寒,他能受得了?再说了,他母子一同出现在狱中,外人难免不会猜测他们和予安是什么关系,你要害死你弟弟啊!” 唐慎钰听够了这种训斥,多余的话也懒得说,只淡淡道:“那都进去吧。按规矩探视要一级一级审批,我暗中打点,给你们行个方便,最多只能探望半个时辰。请姨妈和褚姑娘进去后不要乱说话,最好劝劝予安别装疯卖傻了,对他不好。” 云夫人简直恨得牙根痒痒,时间紧迫,她来不及和唐慎钰置气,忙招呼下人去搬马车上的东西。只是眨眼间,地上就堆成了小山:两盒时兴点心和酒肉,鹅绒锦被、亵衣中衣、棉衣袜子,牛皮靴、裘袍,炭盆,整整两筐银丝炭…… 唐慎钰蹙眉:“周予安在坐牢,又不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