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就…” 红妈妈打了下自己的脸:“就在我的房里强了那聋哑小姑娘,这色鬼吃到了甜头,把人带去他的外宅,整整折腾了三天三夜,那小孩才十三四岁,哪里吃的住,回来后双腿血淋淋的,浑身上下全是鞭伤,不会说话,哇哇地哭,命都没了半条。后头,马大人听见小姑娘家里人似乎来留芳县了,他吓得要命,勒死了那小孩,让我和张老拐赶紧处理了尸首。” 唐慎钰皱眉:“埋哪儿了?” 花妈妈哭丧着脸:“烧了。” 屏风里坐着的忠勇伯再也控制不住,捂着脸号啕大哭,忽然,老人愤怒地冲了出去,他一脚将红妈妈踩在地上,狠打了几拳,红妈妈到底是弱质女流,哪里吃的住,早都晕死过去。 忠勇伯左右看,发现那卫军李大田手里拿着把长刀,老人话不多说,一个健步冲过去,仓啷声拔出刀,直接砍了红妈妈的脑袋。 “别!”春愿急得尖叫,红妈妈死了,她找谁问小姐女儿的下落! 对了,唐慎钰! 春愿急忙往外跑,谁知这两天事情太多,精力早都耗光了,才跑了两步,眼前一黑,直挺挺朝地砸下去。 …… 那边 小包间早都成了人间炼狱,忠勇伯挥刀,愤怒地在红妈妈身上发泄自己的愤怒、痛恨……哪怕把这猪狗不如的女人千刀万剐了,可再也换不回孙女的性命。 婠婠命苦,生下来就是残疾,家里的父兄姊妹哪个不是把她当眼珠子一样疼,那个看见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孩子,究竟在这个鬼地方遭了什么罪! 忠勇伯紧紧攥住孙女的遗物,瘫坐在地上,哭得都没声了。 “老叔。”唐慎钰单膝下跪,连连摩挲着忠勇伯的背,他晓得老叔肯定会要了红妈妈的命,没想到这么快。“您一定要看开些啊。” 忠勇伯一把抓住唐慎钰的胳膊,恨得问:“那个姓马的畜牲在哪儿?!” 唐慎钰连声安抚:“此人贪了钞关不少银子,但到底还是个小官,您放心,这事小侄会处理,您就别出面了…” 就在此时,只听外头传来阵急促的奔跑声,不多时,周予安出现在门口,他脸颊稍红,喘着粗气,显然是很焦急地跑回来的,一看见地上的惨状,也是大吃了一惊,忙过去,在另一边扶住悲痛的忠勇伯:“唉,老叔,您要节哀哪。” 唐慎钰斜眼觑向周予安,皱眉问:“不是让你找马县令,怎么忽然回来了。” “嗨!”周予安无奈地叹了口气:“自打咱们偷偷查钞关开始,老马就神出鬼没的,昨下午忽然失踪了。”周予安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忠勇伯,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我盘算着这老小子最近一直在拾掇行李,把家小往乡下安顿,是不是想逃了?几乎找了他一晚上都找不见,后头在他那个外宅找到了。” 唐慎钰皱眉:“他做什么呢?” 周予安啐了口:“这老小子吓破胆了,上吊了,就在他那地下密室里,现在尸体都硬了,好家伙,满满一屋子金银古董,还有王羲之的真迹呢。” 唐慎钰摇了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 夕阳西下,天空的云彩被染成了一种瑰丽又诡异的红。 春愿双手捧着罗汉杯,杯中水早都凉透,她面无表情地站在窗前,从醒来到现在,少说得有一个时辰了。 这时,背后响起了轻轻敲门声,紧接着,门吱呀声被人从外头推开了,想也知道是谁。 春愿低下头,熟悉的压迫感再一次锁住全身,斜眼瞧去,唐慎钰端着碗黑糊糊的药汁子,走过来,站在她跟前。 “醒了?”唐慎钰将碗递过去,“你病了,应该喝药。” 春愿没有接,淡淡问:“大人去哪儿了?” 唐慎钰神色轻松,低头打量春愿,她虽说还病着,但比昨儿可精神多了。 “清扫了客栈,又紧着去了趟马家外宅,老马畏罪自尽了。” 春愿心咯噔了下,这几日总不见周予安身影,想必是……怨不得昨晚上这人急匆匆从那外宅搬出去,原来别有深意。 春愿抬起手,手指划着窗户纸,一下子就戳破了:“我家小姐还有个女儿?” “好像是。”唐慎钰勾唇浅笑。 “在哪儿?”春愿紧张地问。 “在……”唐慎钰作出冥思苦想状:“嗳呦,我好像记不清了。”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