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地瞧,忽然眼前一亮,故作惊讶:“手相说姑娘这辈子命注定犯桃花。” 玉兰仙人长得白,穿着件兔毛边的裹胸,春意阑珊间,脖子下红了一大片,她手托腮,做出天真之样,脚却轻轻地摩男人的小腿,娇滴滴地问:“那公子看出奴家要犯几朵桃花?” 周予安凑近,就在要吻上女人唇的时候忽然停下,坏笑:“几朵哪够?那得是一树,无数个好哥哥。” 玉兰仙粉拳直砸男人,媚眼如丝:“那公子要不要摘了奴家这朵呢?” 周予安手指划过女人的胳膊,笑道:“那我得问问这花香不香?” 玉兰仙挺起胸脯往男人身上凑,轻哼:“不止香,结出的桃子还鲜嫩多汁,不信,你就尝尝。” 门外的唐慎钰实在看不下去了,重重地咳嗽了声,直接推门而入,果然,那对男女立马分开。 周予安忙起身相迎,笑道:“大哥你回来了呀,快来用点夜宵,别说,欢喜楼厨子的手艺还真不错。” 唐慎钰剜了眼周予安,没言语,默默用缎子将他的绣春刀包好,安放进橱柜中,随后,他大步走到圆桌那边,坐到上座,斜瞥了眼腻在周予安身边的玉兰仙,这女人模样秀美,微胖,但是那种珠圆玉润的身段,举手投足间风尘气尽显,言行粗鄙下.流,奴颜婢膝,这么一比,沈轻霜主仆就有骨气多了。 “唐爷出去好久了呢。”玉兰仙忙起身,双手端起酒壶,替唐慎钰满了杯,殷勤笑道:“快喝杯驱驱寒。” 唐慎钰目不斜视,没喝酒,吃了块鱼。 玉兰仙被冷落了,面上讪讪的,她久在风月场打滚,自然知道这两位贵客里,这位唐大爷是更有钱、更能拿主意的。 借着端茶递水的空儿,玉兰仙不禁再次偷偷打量对比这两个男人。 周公子样貌不必说,和潘安似的斯文俊美,肌肤比女子还要细白,桃花眼含情脉脉的同时又带点阴柔,华服美冠,言行举止仿若大家公子般清贵,但独处时的坏劲儿又让人不由得陷入他的温柔圈套里。 而那位唐爷,样貌亦是一等一的好,和周爷不相上下,但更英朗硬气,目光坚毅冰冷,他看着你的时候,那双眼睛仿佛冰棱子,要将你看穿刺透,虽年轻,可有那种让你不敢放肆的气势。 玉兰仙将肚兜往上拉了些,拿起竹筷殷勤地给唐慎钰夹菜,蓦地发现男人下颌有条血痕,吃了一惊:“大爷,您、您的脸?” 唐慎钰自顾自吃菜,给周予安使了个眼色。 周予安会意,仰头望向房顶,惊呼:“哎呦,怎么有只马蜂!” “嗳?”玉兰仙忙顺着男人的目光望去,“在哪儿呢?” 周予安忽然出手,瞬间打晕了玉兰仙,冷笑:“马蜂就是本官,专蛰你这种邪花。”他举起酒杯,与唐慎钰碰了下,嗞儿地声饮尽,煞有介事地打量着唐慎钰脸上的抓伤,噗嗤一笑:“怎么,被猫儿挠了?脸也红扑扑的,没想到沈轻霜竟是个烈女。” 唐慎钰没好意思说他在隔壁院儿的遭遇,只是淡淡道:“刚进去时遇见了沈小姐跟前的婢女,那丫头看见了我吓得尖叫,我忙去捂她的嘴,不当心被她挠了一爪子。” “就那个丑货春愿?”周予安冲唐慎钰竖起大拇指,打趣:“她估计觉得你真想要取她初夜,稍微挣扎了下。” 唐慎钰横了眼周予安,疲累地捶打着肩膀:“方才我和小姐说清楚了,她的防备心很高,约好了明晚再谈一次,我猜她会叫她的情郎杨朝临与我会面。” “真是麻烦死了。”周予安夹了只鹌鹑蛋吃,口里含含糊糊的:“依我看,索性直接把她强绑走,快马加鞭带回京交差。” 唐慎钰皱眉:“不行,沈小姐身份贵重,千万不能用强。” “贵重?”周予安鄙夷道:“不就是司礼监掌印太监陈银的侄女,还真当盘子菜了,哼,我顶看不惯陈银那趾高气昂的样子,再厉害又能怎样,还不是个断子绝孙的阉人,那沈轻霜也是,再贵也是个卖的贱货!” “噤声!”唐慎钰下意识四周扫了眼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