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都到我手里了,传位诏书写了吗?” 永庆帝有种自己被预判的感觉:“……朕确实写了。” 南流景身体微微前倾:“那将诏书给我吧。” 永庆帝的眼神顿时变得幽深起来:“这份诏书稍后再给你也不迟。反正朕写出来就是给你的。你说对吧。” 南流景笑了笑。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永庆帝身后的内侍总管突然跪伏在地,痛哭道:“三皇子,老奴知道,您心里一定在埋怨陛下,恨陛下这些年对您不闻不问,留您在冷宫里自生自灭……” “有些事情,陛下不愿告诉您,但老奴实在不忍心看你们父子再度隔阂下去了啊。” 永庆帝恼火道:“你这奴才,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内侍总管膝行几步,靠得离南流景更近了些:“三皇子,您还记得五皇子吗。” “从五皇子出生起,他就成为了季贵妃的眼中钉。这些年来,陛下和五皇子生母丽妃都在小心翼翼保护五皇子,但就算如此,五皇子还是糟了季贵妃的毒手。” “季贵妃和您的生母昭妃关系恶劣,从闺中时就一直不对付。昭妃去世,您的母族尽灭,如果陛下关心您、爱护您,您觉得季贵妃会放过您吗?” “正是因为陛下刻意装出一副不管不顾的模样,季贵妃才没有对您痛下杀手,您才能在冷宫里平安长大啊!” 似乎是怕南流景不信,内侍总管再次向前膝行,被齐明煦拦住了才没有靠得更近。 “殿下,您还记得春玉这个人吗。” “也许您会觉得,春玉是昭妃留给您的人,但奴才要告诉您的是,其实从一开始,春玉就是陛下派去保护昭妃的。在昭妃去世后,春玉又奉陛下之命留在冷宫里照顾您!” 这一番话合情合理,没有什么太大的漏洞。 至少,齐明煦等人没听出漏洞。 永庆帝脸上露出一种秘密被戳破的尴尬:“你这奴才……” 内侍总管第一次仰起头直视南流景,语气决绝:“奴才知道,殿下未必会信这番话,但奴才愿以死明志!” 说罢,内侍总管向着一旁的柱子冲去。 原来他方才几度膝行,不仅仅是为了靠近南流景,也是为了靠近这个石柱。 他距离石柱实在太近,就算齐明煦反应极快,内侍总管也还是一头撞在了石柱上,当场血溅三尺。 齐明煦蹲下身,用手摸了摸内侍总管的脖颈,朝南流景摇头:“没救了。” 永庆帝先是震惊,而后悲伤。 “何至于此!” “你这奴才,何至于此啊!” 系统在无尽空间里都看呆了:【永庆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它就低头吃个数据薯片的功夫,怎么又死一个!? 姚容道:[继续看下去吧。] 殿上,永庆帝还在为内侍总管的死捶胸顿足:“你跟在朕身边伺候了几十年,现在就为了这点小事自绝……傻啊,你真是傻啊……” “就算你以死明志,难道老三这孩子就会信了吗,朕和他的隔阂如此之深,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抹平的……” 南流景右手支着下颚,静静听着永庆帝的话语,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饰演一场无厘头闹剧。 等永庆帝哭得差不多了,南流景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