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可言。两年后他和奶奶出现在中心疗养院,被他拍下许多照片,又在他眼皮子底下和他父亲谈情。 也许是燕铭恶心的恶趣味。 燕炽已经在手机里找到了那张合照,递到了江挽面前,江挽终于看清了合照里他身边那个小男孩的脸。 燕炽小时候长得不太像燕铭,江挽猜他更像他的母亲周女士。照片里燕炽坐在他身边看镜头,唇角轻微上扬,眼睛里有微光。 江挽目光在这张脸上停了许久,包括他唇下侧的那粒浅色小痣,还是没在记忆中找到这张脸。他把手机还给燕炽,脸上看不出来有没有相信燕炽,盯着燕炽那张被烧伤瘢痕遮住的脸,最后盯着他的眼睛,平静问:“为什么之前不说?” “之前……”燕炽喉结微不可察上下滑动,“如果我说了,你不会相信我,还会怀疑我别有用心。我想,应该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 江挽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他以前太谨慎,杯弓蛇影、草木皆兵,疑心所有靠近他的陌生人都是不怀好意,刺猬般竖着满身的尖刺,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所有人,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如果燕炽突然告诉他这些,他不会相信他任何一个字。 ——他对燕炽的态度尤其尖锐,任何正常人都会受不了他的态度离开。 但燕炽没有。 江挽沉默着,没有说话。他盘腿坐在茶几和沙发中间,后腰靠着沙发,下意识抚摸着微隆的小腹。 大概是有了宝宝,他脾气中的尖锐被磨平,整个人柔和了许多。 除了昨天晚上被燕炽的副人格惹怒了之外。 江挽敛着眼皮若有所思了片刻,撑着茶几站起身:“我累了。”他不想谈论这件事了。 “哥哥,”燕炽低低地叫了他一声,江挽身形一顿,燕炽听上去有些冲动,“我真的很爱你。”他说完微顿,稍微冷静下来,轻声:“我一直在等你回头。你……能不能回头看看我?” 江挽没有回头,两秒后才说:“我不想开始一段新感情。” “没关系。”燕炽早有预料他会这么说,“我会等你。” 江挽轻轻点头,推开房间的门。他没有随便找借口离开,孕期嗜睡,现在也的确有些累了,想睡会。 但他刚关上门,又忽然想起房子被匆忙卖出去之前奶奶被仓促封存起来的遗物。 奶奶的遗物都放在她房间的密码箱里,前段时间他一直忙,这段时间房间一直有人住,因此他到现在也还没有动那些东西。 他记得老太太每年他生日都会给他拍照,洗出来和她早逝的两个亲人的照片放在一起。江挽踌躇了两秒,还是打开了门,当着燕炽的面进了主卧,在封存起来的遗物里找到了一个大相册,带回了房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