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哪家门前发生个什么事,用不了多久就会传进各府各宅。傅家因送了坏豆腐而和盛国公府起争执的事,许多人都已听说。 眼下听她这么一说,不少人已停下来。 “魏姑娘如果说的是你们盛国公府诬蔑我家豆腐是坏的,还故意把豆腐给打翻事吗?如果是这件事,那就不必说了。” 诬蔑,故意? 有人捕捉到这样的字眼,一个个兴奋起来。 外面一直有传穆国公府和盛国公府有姻亲之约,而傅姑娘心悦谢世子的事也是人尽皆知。两女之争,波及各自的家族也是情理之中。 魏明如适时皱起眉头,“豆腐明明是坏的,银钱我们也已照付,傅姑娘还有什么不满吗?” “豆腐是好的,也是你们故意打翻的,付银钱合情合理。银货已经两讫,你们是把豆腐打翻也好,踩成泥也好,随你们处置,在这桩生意上我没有什么不满。但魏姑娘当知粒米胜须弥的道理,万不能助长府中下人这般轻贱五谷的不正之风。佛祖说若遇非理所用者,说所求阙绝报,望谨记。” “傅姑娘,豆腐就是坏的…” “魏姑娘,你说坏的,只是你们盛国公府下人的一面之辞。而我说豆腐是好的,不仅我们全家人吃了拣回去的豆腐,还送了一些给他人,那些人都说豆腐是好的。” 一人说好,一人说坏。 坏是一方之言,而好则有人作证。 掉在地上的东西拣起来吃,搁在这些姑娘公子们的眼中,那都是难以置信的行为。不少人看隐素的眼神微妙,暗想着傅家果然是乡野出身,行事如此之不讲究。但看魏明如的眼神也不遑多让,若傅家的豆腐真是好的,盛国公府就是有意刁难。 上官荑眉心都拧成了一个川字,傅家的豆腐她最近常吃。连父亲和母亲都说,吃了这么多年的豆腐,就数伯爷豆腐最嫩最新鲜。 她不想怀疑魏明如的为人,但她更不可能质疑隐素的品性。 “是不是很难相信?” 她惊讶回头,见是吕婉。 吕婉还是冷冷清清的模样,又道:“有些人不能用眼睛看,要用心看。” 吕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她惊讶之时,吕婉已到了隐素身边。 “既然各执一词,要不要报官?” 众人震惊地看着她,心道这位吕姑娘不愧是刑部尚书之女,若不然怎么会丁点大的小事都想着要报官。 她就站在隐素身边,其立场不言而喻。 今日众人共赴雅集,行的是风雅之事,自是不喜沾上俗事,更不愿沾上官司。因停下来而聚拢的人连忙散开,要么是匆匆往里走,要么是装作一边看风景一边谈论着高雅诗词。 人都散了,戏就不好唱下去。 魏明如道:“此事待我回去之后再问清楚,今日我们只谈诗琴,不讲家事。傅姑娘,我们进去吧。” 她姿态坦然,倒是让人很难生出恶感。 上官荑拧着眉,一脸苦恼。 魏姑娘真的是那样的人吗? “傅姑娘,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知道有些人家的下人仗着主人家的势,最是喜欢在外面横行霸道为非作歹。” “或许吧。”隐素说:“只是闹得那么大的动静,盛国公府都没有一个主子露面,想来要么是瞧不上我们伯府,要么是他们府中实在是乱得紧。” 这个乱得紧,说得极妙。 自古小妾庶子都是祸家之源,恰好盛国公府当家的就是庶子媳妇。 有人听到隐素这话,一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