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第一次见面时那样,诸伏高明担忧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又想到从前了。 从正午一直等到夕阳西下,红霞为大地镀上了一层鲜血,仿佛能腥得人直掩口鼻。 有风吹拂,玩弄着他的发丝,偶尔也会抬起他的衣摆,诸伏高明紧紧地皱着眉头,将衣摆用力压下,视线一直都盯着研究所的大门,他的琴酒已经进去一整个下午了。 当阳光的最后一丝温度从诸伏高明的身体上剥离,那道冰冷的金属大门终于打开,诸伏高明朝前急走两步却又停住,目送已经下班的外围人员说笑着从研究所离开。 他微低了低头,长长的刘海遮掩住眼底的情绪,那道刚刚亮起的光又很快得黯淡了下去。 “高明。” 突听到熟悉的声音,诸伏高明猛地抬起头来,就见走在最后的琴酒正朝他露出笑容。 夕阳最后的余晖仿佛从琴酒的脸上一晃而过,又完全消失在大山的另一边。 诸伏高明快走了几步,拉着琴酒的手在他身上仔细打量,问:“情况如何?” “还好,只是普通的发作罢了。”琴酒语气轻松,拍了拍高明的肩膀说道:“去吃点东西,我都饿了。” “回家去吃。” “嗯?” “我请了个保姆,他做了一些适合病人吃的饭菜,回去热一下就好。” 保姆?诸伏景光?意识到诸伏高明找的人是谁之后,琴酒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弟弟知不知道你说他是保姆?真是对怨种兄弟。 “好,回家吃。”琴酒点头,跟着诸伏高明上了车。 回去依旧是高明开车,他有些担心琴酒的身体还没稳定,一边开车一边朝琴酒那边看。 “没事,这种事情太平常了。”琴酒的语气倒十分随意,也或许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安抚高明的情绪。 “正因为平常才令人难过。”诸伏高明有些不悦,将流鼻血当做平常,可想而知琴酒之前究竟是过的什么日子了。 琴酒摸了摸鼻子,没办法反驳。 诸伏高明试探了琴酒几句,琴酒似乎并不愿意多透露什么,于是他也不再多问,只是在琴酒又跑去任务的时候去了鲍曼的实验室。 鲍曼虽然没有将琴酒留下来治疗,但也采集了他当时的身体数据,诸伏高明想知道琴酒的身体究竟差到了什么地步。 才进入实验室中,诸伏高明便感觉到了房间内气氛的不对劲儿。 卡慕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墙边看着一份报告,但诸伏高明注意到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翻页了,而鲍曼则坐在一把椅上唉声叹气,表情非常不好。 “琴酒的身体很差吗?”诸伏高明问两人。 没有人回答他,两人仿佛依旧沉浸在只有他们自己的世界中,对于诸伏高明的到来没有任何表示。 “鲍曼医生。”诸伏高明不得不点名,问:“琴酒的身体如何?” “嗯……还行。”鲍曼犹豫了两秒,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太假了。 诸伏高明想,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有问题,鲍曼在对他隐瞒实情。 “鲍曼医生,你还记得我现在身上中了和琴酒一样的毒吗?而且我还是他的恋人,我想我有资格知道他的身体状况。”诸伏高明审视着鲍曼,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鲍曼被他的视线死死盯着,只能妥协般说道:“好吧,我承认,琴酒的身体并不如何好,而且似乎出现了一些特殊情况。” “什么特殊情况?” “药物在他的体内发生了变异,可能会麻痹人的神经,对人的感觉造成影响。”鲍曼语气低沉。 “什么感觉?”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