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我俩非得给你跪下嗑几声响的。” 说罢跃下床,自拱着脚往鞋里塞,一边道:“我当你是来干啥,原是来和我抢男人。前几日,我是去了一趟李府。” 她穿好了鞋,打算接着研究一下舆图自往桌前走。永乐公主站在原地,张口想喊薛凌站住,又觉些许不敢。往日也曾见薛凌龇牙咧嘴生怒,并不觉得多可怕,偏今日她一脸淡然,笑意盈盈,反让人生怖。 迟疑片刻,她抬了脚步跟着薛凌,想着无论如何自己要将李敬思收入囊中。这个男人手上有京中大半禁卫兵权,以后就是自己唯一的指望,难得此人对自己又有些倾心。 薛凌还在絮叨:“但我不是为着你去的,是为了打探一些关于沈元州的事。不过,倒涨见识了,红妆欲飞,长绳共系,那秋千架子不错。” 她挪了挪椅子,整理衣裙坐下,缓缓将舆图摊开,续道:quot;我也确为着那秋千说了几句,但也不是为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我曾与李敬思说了些旧事,近日也与你说些。怎么你,竟从未问过我如何得识苏姈如啊。quot; 永乐公主一抖,眼前闪过苏姈如死相,抿了抿嘴唇道:“你……你……你不就是和她认识……你……你不是……”她蓦然急速:“当晚事可是你干的,你不要……不要向吾寻仇。” 薛凌手点着一处暗河上,还是那般淡漠语气,道:“我不寻仇,你自找个地方坐。我与她又不是什么好相与,寻什么仇啊。” 永乐公主松了口气,张望旁边,刚要去坐下,又听薛凌道:“但我跟陈王妃挺好相与。” 她登时站立原地,记起薛凌曾是齐府的三妹妹,惊道:“难道你……你……你是不知道。”她往后退了一步,唯恐薛凌突然发难,慌道:“你不知道,是齐清猗先害我,是她害我。” 薛凌抬头,永乐公主忙收了声,双手捏着帕子捂在胸口。薛凌却只是将手放回那暗河,漫不经心续道:“我知道,所以这事我也不计较。” 永乐公主听罢放心了些,缓缓将手往下放,突而记起什么似的,道:“我想也是,你何必为了她与我计较,她爹齐世言当年也参了你爹一本,她跟你是世仇。你可别看我孤身来这,我府上丫鬟都是有交代的。” 薛凌看那条暗河从垣定城南一直贯穿到城北,信口道:quot;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且住了嘴,听我把话说完。 我与公主,并不是去年才见面。前年末,咱俩就见过了。quot; “怎么可能,我哪见过你。” “我随苏远蘅往驸马府去查有异的鱼,你吓疯了,给了我一巴掌。” “你……你……”永乐公主上前两步,绕到左侧,看了两眼薛凌,道:“你是,你当时是……”当时是谁,她实在记不起来了。一个巴掌的事儿,不定这些年打了多少人,哪能分的清谁是薛凌。 倒是苏远蘅,她记得分外清楚,当时让苏姈如来,那个婆子,没来。 薛凌道:“你别挡着我的图,要紧的很。我说这事,也不是记旧怨,就是跟您说一声,你落水失忆的前因后果,我都一清二楚。也知道当时魏塱不信,特杀了个宫妃来试探你。” 永乐公主痛呼:“什么宫妃,那是我的生身娘亲。” 薛凌嗤道:quot;可不就是你运气也不好来哉,我生下来就没见过什么生身娘亲,哪知道你那生身娘亲是个如何慈深爱浓。总也罢了,少扯不相干的事。 当时魏塱尚不信你,难不成过了一年,他脑子被狗啃了,反倒信你了?无非就是拿你当个东西,赏给李敬思暂且拉拢一下他而已。 你要与李敬思夫妻恩爱也好,无媒苟合也好。你们郎情妾意,男欢女爱,你死我活都好。但你得想清楚了,暂时他不得不拉拢李敬思,可他必然对你尚有所忌惮。但凡有丁点机会,你有什么下场,我说不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