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走一遭。 他大抵知道薛凌不怎么想去,说完轻道:“若小姐不走,那是否要想办法让陈王妃走一趟。” 齐清猗此人在京中,实算不得什么东西。而今陈王府也就是寻常人家,如果陈王遗妇被刺身亡的话,也能给皇帝添点绊子吧。 薛凌吓了一跳,忙道:“不用不用”,话毕才无奈道:“我明儿过去一趟就是了。” 逸白似有偏颇,意有所指:“小姐走一遭也就罢了,就怕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他换了个抱怨口气:“这疑难杂症,哪有拿刀逼着大夫用药的啊。” 人话最经不起思量,猛听得逸白说不如弄死齐清猗算了,薛凌下意识反应是人疯了。冷静下来一想,竟有些许认同。 威胁是种令人上瘾的东西,齐清猗不是不知道如今什么局势,敢数次往壑园来,不定以后会出什么事,留着总是个变数。 她冷脸不答,逸白轻声道:“生老病死,无可奈何。人都知道陈王妃求了数次药,一遭没了,也是命数。” 薛凌心头一抖,忙道:“不必如此,我明儿过去看看吧”。她劝逸白,又像在劝自己:“反正闲着。早间去陈王府,下午须得往李敬思处一趟,你备着吧。” 逸白似还待说点啥,薛凌急急打断道:“不用多说,我去过便知详情。” 逸白笑道:“小姐误会,是李大人明日未见得在府上。” “他去哪了?” “听闻沈元州沈大人后日要走,李大人与他交好,前去辞行也未可知。” “知道了。” 逸白候了一会先退出屋外,薛凌并没急着回房,独自在桌前坐了良久。第二日一早,壑园的马车就往陈王府去,除却薛瞑,还有好几个丫鬟,抱了大包小包药材跟着。 因惦记着陈王府里有熟人,稍微打扮的艳丽了些。难得今日雪停,天边虽还有阴沉,但比往日亮堂许多。 不知齐清猗是起的早,还是难以入睡,终归薛凌到时,已见她穿戴整齐,描红画翠,倚在软榻上,手里拿着的,是一副秀棚子。 一见薛凌来,当即屏退左右,未等人坐下,齐清猗先道:“我请了三妹妹数回,总算见着了人,不知要请几回,才能见着五妹妹。” 料来就是这几把破事,只没想到齐清猗这么直接。薛凌本是要往榻上一并坐着,顿了片刻,一脚将个矮凳踢开,走过去坐着,与齐清猗隔的老远。 齐清猗手上动作未改,看也不看,道:“我只想知道清霏在哪,请你告知于我,如若不然……”她本是个绵软性子,威胁起人来毫无力度。 薛凌尚在整理衣襟,暗恼陈王府冷的跟冰窖一般,好像没燃炭火。按理魏塱也不至于克扣,怎么过的寒酸起来了。 当下没听出齐清猗怒意,随口道:“不然怎样。” 齐清猗长长出了口气,看向她,正色道:quot;我拟了两封信,又遣了人藏在暗处。若你今日不告知我清霏在何处,其中一封会送到苏凔手上。另一封,会呈往当今陛下面前。 薛姑娘,我只为家中幼妹安危,无意与你争个你死我活。现今苏凔在朝中举足轻重,若他与你决裂,我想你不亚于汉王失张良。 便是他对幼妹无情,你二人身份,怕也再难于京中立足。 我与你作保,我寻得清霏,就会直接带她回祖居,此生绝不会踏入京中半步。于你于我,两全其美,请你勿要再瞒我。quot; “还有吗?” 齐清猗只盯着她不答,薛凌松开手中扣子,笑道:“原是这事,清霏在开阳。原是想等雪化了就接她回来的,你这般性急。下午我去江府问个路子来,去留你自便。” “你……”齐清猗有些不信。 quot;我这几日事多,不在京中,非是故意推诿。早知如此,也不必走这一趟。且遣个人递封信就是。听底下人说陈王妃催的急,我还当是怎么了。 既无旁事,我也不久留。“薛凌指了指那炭盆,道:”天寒地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