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虚空浮木。 一堆难听的话堵在嘴边,她试图将它们吐出来, 可唇瓣张了又张, 最后也只瓮声瓮气道:“我哄了呀,明明是你跟我过不去。” 说?完,她撇过脸,特地着重道:“而且, 还跟你自己过不去。” “那我现在认错, 还有没有机会再听两句好听的?” 说?着,他俯下头, 薄唇压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协着丝丝缕缕的热意,在白嫩的肌理上落下痕迹。 跟羽毛滑坠似的, 有些痒。 他的动?作太过轻柔, 没有直白又粗暴的侵略, 反而细水长流, 让这份触感?在她的脑海中?不断被拉长。 顾倚风的呼吸一窒, 脑袋乱糟糟、晕沉沉的,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化?为一团积雨云, 压在她心口,莫名?的躁动?难安。 她勾了勾唇,笑道:“时总认错认得没诚意, 所?以没有。” 时绰也被她逗笑了, 重新抬起头, 视线掠过因他而起的靡艳色泽,薄唇微启:“那, 时太太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知道他有洁癖,不可能在车里做什么,顾倚风有恃无恐地伸出手,指尖在他胸口画圈圈,嗓音软,调调也软,佯装一副苦恼之意。 “时总,嘴上的诚意不够稀罕,我想看点稀罕的。” 寒风翦翦,月色清冷。 香洲湾内种?植了很多孔雀草,介于蓝紫色的花瓣宛若月宫的精灵。 上面一层颜色浅,温婉又优雅,翩翩动?人,而托着它的下面一色调则更深,偏藏青,更富力道。 她是被时绰抱下车的。 男人滚烫结实?的胸膛令她发软,习惯性地搂住他肩颈,将脸靠得离他很近很近。 近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在她听来,震耳欲聋。 从?小花园到玄关只有十几步路,换做以前不过是三四句歌词的功夫,可眼下,顾倚风觉得无比漫长。 她忍不住心想,路易十六上断头台前走的路,是不是也这般。 “害怕了?” 感?受到她的颤栗,时绰低声道:“你可以随时叫停。” 他向来如此,无论自持再猛烈汹涌的攻势,都心甘情愿地把主动?权放在她这里,然?后回到原位,做一个?没有武器的暴徒。 锁孔繁琐精妙,再锋利的钢铁都撬不开,世上独此一只。 而她,一直是手握钥匙的人。 至于钥匙,则被他亲手托付。 可想了一圈,她又觉得这个?形容不太恰当,托付这个?词暗藏的隐喻太有重量,拿着烫手,却又不好意思丢开。 他不希望她这样。 他给了她充足的选择权,如果觉得钥匙太重手腕酸了,随时可以扔下不管。 只是慢慢的,她心甘情愿紧握,而且不觉得沉重。 顾倚风小幅度地摇摇头,声音小,但意外地郑重:“可我不想停下来。” 进到别墅里后,时绰没有着急开灯。 他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到玄关的柜子上,瞳光深邃,晦涩,也极其认真,像是对待一只易碎的陶瓷偶人。 大掌顺着她的耳根缓缓向上,穿过她的发丝。 表带混着凉意,随着他的动?作,时不时碰在皮肤上。 寒与热一次又一次地撞击,分?开,然?后再撞击。 气息交缠,逐渐乱了阵脚。 顾倚风被激得颤了下,鸦黑的睫羽微微垂着,下意识嘤咛出声。 灼烫的热又在悄然?间攀上脸颊,她偷偷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窘迫。 瞥了眼腕表,时绰默不出声地摘下。 房间漆黑,找不见光亮,只能借助月色依稀看清。 表是定制的,绿宝石的下面还缀了一串英文。 眸光暗了暗,薄唇轻抿,他将腕表放到了柜子一旁。 随即,狠狠吻上她。 顾倚风条件反射地扶住他的肩头,十指微微用力,释出来的力气是从?他这里先一步给予的。 不仅是手,她仗着此刻的身高优势,双腿直接环上他的腰间,一对脚腕轻而易举地搭在一起,两人间的距离狭窄到可以忽略不计。 这个?吻绵长又猛烈,从?吸吮一步步到啃咬。 不过被咬的人,是时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