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张朱红色的木板床,唯一的娱乐设备是一台厚实的老式电视。 他问:“住得习惯吗?” 她把东西放下,脱下冲锋衣,顺手把手机扔在了床上,在外面奔波了一天,头发有些乱,她对着墙上的素玻璃,绾着头发说:“我又没这么娇气。” 这时,孔泽也回自己的房间放置东西,走廊上只有裴竞序一人,他倚着门框,双手环胸,一副等着对象收拾出门的姿态,一动不动地盯着绾发的许听晚:“哪里不娇气?小时候没有梅子糖绝对不喝药。” “那是小时候!” 室内供暖,蒸出热气。 在“喜欢”这件事被提上日程后,她的心态发生了奇妙地变化,童年的稚气和天真再次被对方提及的时候,她突然多添了一份少女的害臊和羞怯。 “我会长大。”她据理力争,然后红了脸。 裴竞序好像故意同她杠上:“那你上回看完音乐剧淋雨感冒,喝完姜茶嘴里含得是什么?” 他指得是校企合作,开展气候学期计划那回,许听晚拿了他的票去看音乐剧,回来路上下雨,没打伞,第二天就患了风寒。 许听晚记得这件事,提及红糖姜茶,她一直以为这是君达为员工准备的入秋福利,现在听裴竞序重新提及,却又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姜茶配梅子糖,不是员工的标配,而是许听晚的个人习惯。 想到这儿,她摸鲨鱼夹的手一顿。 一个荒诞的想法慢慢地爬上脑海。 她眨了下眼:“我想确认一下,你有过被霸总附身的时候吗?” 总不能是为了给她一个人点红糖姜茶,顺带包揽了整个会场的饮品吧... 否则,裴竞序怎么会恰逢其时地在她喝完姜茶的时候,给她递上一颗梅子糖。 裴竞序知道她想问什么,抬了抬眉:“至少在员工待遇这块,没有这一条。” 没有哪一条指明,在换季的时候,公司会出于员工身体考虑,发放滋补预防的饮品。 饶是许听晚心里有了预设,在听到他确切回答的那一刻,她的心脏还是不可避免地漏了一拍。 “所以是特地给我...” “许听晚,你好了吗?” 孔泽的声音打破了这一段未完的对话。 许听晚怕大家久等,随手固定好鲨鱼夹,捞起手机,往外走。 这里条件简陋,会议室由一个空房间临时搭建而成。 许听晚领着裴竞序过去之前,心里还有一点打鼓。 裴竞序问她:“怎么了?” “钟媛老师是一个纪律性很强的人,不知道她愿不愿意留宿你一晚。” “没关系。到时候由我来说。” “你来说?”她就没见过裴竞序低声下气有求于人的时候,很难想象,他会以什么样的口吻来征求钟媛老师的同意:“那还是算了。没得给人气出病来?” 裴竞序跟在她身后,眼神微眯,对她的控诉十分不满:“我给你气出病来了?” “时而。” “那么你也不逞多让。” 两人近乎拌了一路的嘴。 这段扑朔迷离的关系让孔泽十分费解,可他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开口去问。 会议室就在三楼楼梯的拐角处。 许听晚敲了敲门,推门而入。 里边,大家都在讨论暴雪的可能性和旌庄县的风险预案。听闻钟媛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