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应该是最热烈,最浓情蜜意的春宵,但他们二人脸上却都是难以掩盖的愤怒。 最先累了的是康安。 她觉得自己对江逾白够好了,她不在乎他曾经放弃过她、背弃过誓言,娶了另一个女人,依旧愿意尊他为后,给他所有荣华富贵,让他掌权,她对江逾白已经足够好了。 可江逾白呢?却因为死了一个石清莲而与她如此争执。 她一甩袖子,道:“还请帝后自己反省吧。” 说完,她从殿内离开。 江逾白冷沉着脸坐在殿内。 他知道,康安杀石清莲还是小女儿心态作祟,康安虽然已经成了女帝,但心性智谋都远不足以把控朝堂。 他一贯知道康安的性子,但是此刻还是觉得烦躁。 都到了这个时候,康安怎么还能如此胡闹? 他难道要数年如一日的辅佐一个不知收敛的君主吗? 还有石清莲,那个天真可 爱的姑娘,石清莲刚嫁给他的时候,是个明媚活泼的人,很爱拉着他叽叽喳喳的说话,像枝头上的鸟,他是一点一点,看着石清莲被磋磨的变得安静,变得沉默,变得癫狂起来的。 一个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江逾白看着周遭的事务,脑海中恍然间门浮现出了石清莲嫁给他的样子。 娇美的姑娘被挑下红盖头,坐在床榻前含羞带怯的看着他。 那时的婚房,也是这般红。 一样的红,不一样的红。 他两次成婚,心境也完全不同,原先想要的,现在到了手里,却觉得烦闷,原先不想要的,现在没有了,又觉得思念。 他甚至觉得心口钝痛。 石清莲死之前,会在想什么? 他在殿内枯坐了半宿,最终还是站起了身,起身往殿外走去。 他打算去找康安。 他是个男人,向来是以大局为重的,不会像是女子一般被情情爱爱束缚,康安年纪小,不懂事,他可以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朝堂。 所以,江逾白打算先劝说康安两句,让康安消了气,再与康安讲,日后不能再这般做了。 他便从殿内出来了。 因着他是帝后之位,所以他所住的地方是翊坤宫,他从翊坤宫走出来,本想去太极殿中寻康安,但是在经过一个偏殿时,他听见了里面传来了一阵男子与女子的敦伦之声。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极为刺耳,而且,这四周都没有侍女太监看着。 江逾白听到这声的时候,便认定是宫女与侍卫在私通,也有可能是后妃。 在宫中,这种事情其实屡见不鲜,当年迈的帝王即将离去时,尝过情.爱滋味儿的女子们便不再甘心为一个男人献出终生,只要做好避子的措施,与金吾卫侍卫生情也未尝不可。 现下康安登基,后宫里那些女子还没有遣散,因着还没找寻到去处,所以就先放在宫里。 但是,不管是后妃还是宫女,做这种事,都是有罪的。 江逾白拧着眉走进去,想看看是谁这般胆大妄为。 他走进偏殿时,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抹被摁在榻间门的红色。 康安还穿着尚衣局特制的女子龙袍,红金 之下裹着的是曼妙身躯,此时正躺平在案间门,而在康安身上的男子,赫然是宫内鲜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