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谢长翎看不懂。桑前辈在说什么?他也听不太懂。 “呃……前辈,我是剑修。” 谢长翎想了想也不给自己留面子,简单粗暴给自己下了结论:“我脑子不好。” 桑诺:“……你这么说别的剑修同意吗?” 脑子不好和是不是剑修没有关系,就像是当年那人…… 等等。 桑诺微微蹙眉,她这么又想到了多年前的旧事。 好像自从来到万城,认识他们之后,一直都在被拉入当年的记忆中。 这可不好。她可是辛辛苦苦用了鹤辛酒几十年,才将旧时记忆减淡到蒙上一层雾的。 若是被风吹散了雾…… “好吧,就是我听不太懂弯弯绕绕的话,前辈和晚辈说话的时候,最好直说。” 桑诺也看明白了这一点,目光扫过谢长翎身后的十五,嘴角一勾。 “简单来说就是你这位师叔……对我有非分之想。” 桑诺眼睛都不眨一下,张口就来。 伞听着都抖了抖,悄悄把自己意识藏了起来。 “……坏狐狸,你这招真狠。” 谢长翎可能并未理解非分之想是什么意思,反应了好一会儿,等他反应过来后,瞠目结舌,嘴巴长得可以塞下两个鸡蛋,傻愣愣回头盯着自己的师叔。 男人已经站起身来,他迎着微风阳光,像极了一道山间中的薄雾影,随时都可能消失的那种摇摇欲碎。 桑诺嘴上说着非分之想,心里想的却是,他这样的人,会被这种话影响吗? 桑诺不紧不慢添了一笔。 “我一个小寡妇,何德何能呢,还请小谢道友告知你的师叔,我们不配。” 谢长翎嘴巴长得快要塞下一个龙蛋,下巴眼看着都要脱臼,明显反应不过来,呆滞地‘啊’了一声。 他听错了吗? 桑诺才不管谢长翎什么想法,反正十五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可太好栽赃陷害了。 她不指望一次性毁了他的清誉,但是有些诋毁只要一步一步的叠加,就算是没有做过,时间久了说得多了,旁人也会对他的看法多上三分思量。 “十五道友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还请你转告十五道友,不要随便对寡妇言语调戏,动手动脚。” 谢长翎:“……啊?” 那捏着花瓣的男人似乎是听见了她这边的一层层诋毁,抬起手,将手中仅存的两片花瓣中的一瓣吃了下去。 薄唇染上花液,植物的清香在唇齿间扩散。 苦。 而后他扭过头‘看’向桑诺的方向。 桑诺挑衅地扬起下巴。 ‘看’吧,一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 “不是,桑前辈,我师叔他又不会说话怎么会对你……” “他说啦。”桑诺提醒谢长翎,“之前他不是和我说话了吗?你不觉着有问题。他不对别人说话,你这个亲师侄都不理,却只和我说话。他的心思……” 根本藏不住。 谢长翎目瞪口呆得到这个结论后,艰难地吞咽了下口水。 十五师叔真的对桑前辈说过话。他们认识那么多年,他都没听师叔说过一个字。第一次说话就是和桑前辈说的,难道……是真的? 不是,他记忆中的十五师叔那可是一个无欲无求没有人间七情六欲的杀器。 怎么会才见桑前辈短短一面就……情难自禁成这样? 但是桑前辈也不会随意诋毁师叔……吧? 谢长翎这下陷入了两难,艰难地左边看看桑诺,右边看看师叔。 怎么办? “如果师叔对前辈有所冒犯,晚辈替师叔给您道歉,”谢长翎不知道该怎么办,在桑诺略带指责之下,慌了神,只好先替师叔认了下来道歉,“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前辈,您千万别介意。” “介意的。” 桑诺一口说道。 这么好的机会,她当然要利用彻底了。 “毕竟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对我虎视眈眈,我一个柔弱的小寡妇,有些害怕也正常对吗?” 谢长翎不敢搭话,无助地扭头看自己的师叔。 师叔安静地站在那里,面对桑诺一口一个的诋毁,甚至没有什么过多情绪,就像是在听别人的事一样淡定。 “……那前辈想怎么办?”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