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母从院子里走进来,说:“陆离他在医院照顾他的奶奶呢,说问候完就回来了。你要不再等会儿?” “当然。谢谢您了。”何忍说。 他从一开始来的时候就没有期待过能在第一时间见到曾陆离,也对从来没有去过的青南更加好奇。于是在坐了片刻后就走出了这栋房子。 正对着这排房子的是一片绿汪汪的田地,大地浩淼起来,不给万物一点生长的lt;a href= target=_blankgt;空间。接天的是无穷的翠绿,蓝灰色铺陈在上。 何忍站在那里,听见自己身后熟悉的脚步声音。他想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吹毛求疵了,所以连一个人走路时候的声音节奏都能辨认出来。 “你怎么来了?”曾陆离走到他的旁边。 何忍说:“我又没来过青南。全当休年假过来散散心了。”可是等等,他休年假来青南玩为什么会来曾陆离的家?这个理由真是错漏百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 好在曾陆离没有心思在乎自己内心的纠葛,只是说:“我当时还以为再也不会见你了。” “你想什么呢?”何忍诧异道,“大家以后都在白城,指不定毕业之后就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在我哪个朋友的公司上班呢。” “可能吧。”曾陆离耸耸肩。 “喂,刚刚你妈妈说你在医院,是怎么回事啊?” “是我的奶奶在住院,她是胃癌。” 何忍一下子噤了声,看他站在旁边,却还是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许是见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善解人意的很,说:“你不用想自己要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其实当初奶奶被检查出是晚期的时候,我们全家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这几个月,不过是强撑着住院,希望那里能够照顾照顾她而已。” 曾陆离在他面前从来不屑于掩饰自己与他的家境差异,但是如今再次听见他平常的说出与自己亲人息息相关的生死问题时,何忍才真正的意识到原来他和他之间有如隔着天谴。 他身边的亲人也有患了重病的,但是一天几万几万的砸下去,拿钱换命。可他眼前站着的这个人,上学的时候就要拼命打工,即便如此,还是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在眼前消失。何种折磨。 何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蹲在地上顺手揪下眼前的植物,拿在手里把玩它的叶子,才拨弄片刻,居然就眼睁睁的看着原先被他揪下来的植物断裂的地方流出些像牛奶一样的液体。何忍一怔,慌忙拍着曾陆离的衣袖,问:“你快看,这是什么?” 曾陆离瞧一眼,忍不住笑着叹口气,近似抚摸的拍一下他的头顶,说:“这是地锦草。在中医里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