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白杬迷糊睁开眼睛。 面前车水马龙,人流如织。水泥铺成的大街上,高楼林立,满是都市的繁华。 白杬看着自己身上的卫衣运动裤,胸前一个毛绒狼头,好像跟他们格格不入。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在这儿。 他呆呆站立在的原地许久,不知被经过的人撞了多少下。 脑袋发晕,陡然生出一股尖锐的疼。 他捂头,再看面前。 高楼扭曲,来往的人变成了老虎的头,下身依旧穿着一身西装,手拿着公文包。 白杬惊叫。 所有老虎头的穿西装的看过来,他们的眼睛里…… 全是白色! 白杬浑身一颤,猛地睁开眼。 “阿杬!” “阿杬,阿杬在叫?” “阿杬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意识伴随着耳边的呼喊回笼,白杬颤抖着,看清围在周围的兽人们眼里的担忧。 他低呼一声,往大黑狼的毛毛里紧缩。 “做噩梦了,梦到了老虎脑袋跟人的身躯的兽人!” “做噩梦了呀。” 兽人们齐齐松了一口气。 “这梦确实怪模怪样的,兽人们怎么能变成兽头人身呢,那多丑。” 大家重新趴下,就围在白杬周围。 草伸出爪子扒了扒白杬的毛绒屁股。“阿杬,你没事儿吧。” 白杬立马往大黑狼的肚皮底下钻。 “没事儿。” 黑狼低下头,大爪子将白狼从怀里扒了出来。两个前爪紧紧抱着。“做梦,是假的。呼吸,别憋着。” 白杬这才觉得憋闷。 深吸了一口气,他软倒。 整个仰躺着,拿大黑狼的爪子当垫背。 “我在祭司的眼睛里看到了……” 他将当时见到的西装老虎头细说。 说完见黑狼眼睛始终看着自己,他伸出爪垫,抵着大黑狼的下巴。“长得怪吓人的。” 大黑狼低头。 白狼的爪子顺势被压得举起,直到胸口被大黑狼整个压住。 力道有点重,让人呼吸不畅,但白杬还挺喜欢这种沉甸甸的安全感的。 “我也看见了。”曜低声。 白杬倏地睁大眼睛。“真的!” “嗯。” “是不是很奇怪!” 曜:“是,没见过。” 白狼扒拉黑狼脖间的毛毛,弄得乱糟糟的。 “你说,那会不会是兽王?狮族祭司说得那么神秘,我都怀疑是不是因为我的祭司水平不够高领悟不了。要是梧祭司他们在这儿,肯定比我懂得多。” “而且,为什么兽王的血能……” 曜大尾巴甩了甩,“回去问问就知道了。” 白杬点点头,跳得过快的心脏这才缓下来。 他艰难在大黑狼的毛毛里翻个身,四个爪子抱着一个粗壮的黑狼爪子,打了个呵欠,昏昏欲睡。 曜鼻尖贴着白狼的脸,阖眼。 * 睡了一觉起来,差不多又是下午。 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