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头硬,打着爪子疼。” 白杬仰头,琥珀色的狼眼睛倒映着放大了的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到下巴被挠了挠,白杬回神,紧接着被提着咯吱窝抱起。 湖默默将自己团起来,默默滚回去。 “嗷呜嗷~”奶呼呼的声音从炕上传来。 白杬转头,看到小狼两个前爪踩着他阿爹的大脑袋上,父子俩黑色的毛毛融为一体,只有两个圆滚滚的眼睛看得清楚。 像玻璃珠子一样,闪亮剔透。 见白杬看过来,阿笑兴奋地刨了几下他阿父的脑壳。 力纵容地眼睛往上看了看,然后大爪子抱着小狼崽子,蹬着后腿儿懒洋洋地翻个身继续打盹儿。 看得白杬骨头也懒散了。 阿笑极力从他老父亲的大爪子底下挣扎出来,又吭哧吭哧爬上了他的脑袋,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白杬。 白杬偏头,靠在曜的下巴上。 抬起白色的爪子指了指炕上。 曜便一路绕过地上的毛绒绒,间或踹一踹挡着路不肯让的狼屁股,随后坐在了炕上。 白杬趴在曜的身上。 “嗷呜嗷呜”的奶叫声越来越近,听着还是有点刺耳。 白杬毛耳朵微微颤动,忽然被曜的手捏住。 “嗷~”狼崽子不悦。 挡着他跟阿杬哥哥说话了!坏狼! 白杬偏头,耳朵被曜的手彻底扣住,连小狼崽子的声音都小了。 白杬满意地拍了拍曜的手腕。 清亮的眼睛注视着已经直起身子,攀在了曜手臂上的狼崽子。 粗短的小身子,即便是站起来拉长了也像个小水桶。 脑袋大,耳朵尖尖有几根儿白色的毛毛,肚子圆圆的。浑身毛绒,乍一看,有点像长霉的汤圆团子。 白杬抬爪,轻轻拍了拍小狼崽子的脑门儿。 “坐好。” “嗷。” 小狼还小,听不懂。 他捣腾着几条腿儿还往曜的手臂上爬。 曜手臂抬高,他一个没抓稳,仰头倒在兽皮毯子上自动蜷缩成一个毛球。 软软弹弹的,胖崽子也不疼。 小白狼甩了甩头。 曜移开盖在他耳朵上的手。 声音陡然放大,白杬竖着耳朵,注意到外面一股窸窸窣窣的声音。有点像拉车行驶的声音。 在炕上打滚儿的毛绒绒们也纷纷蹲坐起来。 力一爪子勾着挣扎起来的小狼崽子护在身前,直勾勾地看着房子外。 “嗷?”小狼歪头。 他直起身子在空气中嗅了嗅,忽然对着门口龇牙:“呜——” * 身上裹着雪沫子的黑狼从门口探头,道:“食草部落的兽人来了。” 白杬悄悄踩曜腹肌的爪子一顿。 疑惑:“都这么冷了,他们还跑来干什么?” 树不感兴趣地在地上铺着的兽皮毯子上打个滚儿,道:“肯定是送草来了,是不是阿草?” 草爪子踩着树的肚子,直起身,抖了抖毛毛道:“去看看。” “嗷。”树乖巧跟上。 曜手掌陷入小白狼柔软的毛毛中,抱着他出去。 食草部落来的兽人多。 从山崖那边过来,成群结队,黑压压的一大片。一眼望去,单是拉车都有几十个。 还真是来送礼来了。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