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杬,正好要找你呢。”树灰头土脸的,一双手黑黢黢像摸了煤炭。 白杬:“逃难去了?” 树:“啊?” 草白了他一眼,拉着白杬进去:“刚刚火没看着,差点烧起来。” 白杬抿唇笑。 “也不用一直待在这里,可以换人。在烟熏的地方呆久了也不舒服。” “好,知道。”草随口答应,一看就是没有放在心上。 白杬无奈。垂着眼尾,撒娇的调调说来就来:“真的不好。” “哎呀,知道了。” 草认真点头:“保证,我保证好不好?” 白杬展颜:“进来最好是在脸上捂张兽皮。” “知道知道,阿杬你看可不可以了。”草眼里满是兴奋。 他刚刚摸了兽皮的,比他们之前做的那些都软和。 里面烟气重,还呛人。白杬捂着鼻子挨个儿摸了去。 皮子软了。 “可以了。” “那好,咱们取了,还要熏其他的呢。”草麻利地取下皮子,边对外面道,“树,叫亚他们把剩下的兽皮送过来了。” 树:“好。” * 取下来的皮子摊开放在草地上,兽人们全部围了过来。 白杬呼了呼鼻子,才坐在草地上细细检查。 兽皮在烟熏过后都变得微微有些发黄,像秋天阳光下的枯叶一样,给人一种暖而温柔的感觉。 白杬从头摸到尾,手掌被绵软的皮毛包裹。像碰到了蓬松的棉花。 捏一下松开,兽皮立马复原。 一张一张检查过去,白杬挑出那些有的地方还是硬的,给大家细讲。 “我们说抹东西的时候每一个地方都要抹透了抹均匀了,如果没有,熏出来就会硬邦邦的。”白杬把处理得好的皮子和处理得还不够的放在一起,“大家可以摸摸看。” 兽人们立马上手。 先是被摸幼崽毛毛一样的触感所惊艳,再摸到那块硬硬的地儿,像在婴儿手上摸到了茧子,心里怪堵得慌。 大家纷纷拧起了眉。 “阿杬,那这个怎么办?” “返工。” “先把兽皮在水里浸泡软了,再在这块儿没处理好的地方重复咱们之前的动作,再拿回去熏。” “知道了,那我们现在就去。” 很多东西是试验出来的,也是熟能生巧。十几张皮子只有三五张不行已经是非常好的了。 “那剩下的这些就可以了吗?”草拎着一张软弹的皮子问道。 白杬:“还不行,还要把我们之前抹上去的东西洗干净,然后再把皮子多抻一抻。干了之后会更软和。” 白杬拿着一张做好的皮子到河边。 其余的兽人跟上。 皮子浸泡着,白杬又去把那框子拿过来。 浸泡好的兽皮固定上去,再把框子斜着搭在一块大石头上。白杬拿了一块边缘光滑的木片,沿着兽皮没有毛的那一边往里面边刮边抻。 兽皮随着力道不断凹陷下去,手一撤开又立马恢复。 湿了的兽皮极有弹性,这样做也能将兽皮变得更软。 好一会儿,白杬收了手。 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道:“再洗一洗,晒干就可以了。” 余下的时间,两个部落的兽人都在学着处理兽皮。 阿杬处理的兽皮又软又舒服,他们看着都舍不得拿到部落集市上去了。 * 傍晚,这些天放置的兽皮全部放入烟熏的棚子底下。 白杬把熏了几天的兽肠取下来给新处理好的兽肠腾位。 兽肠每天都有新增的,有时候吃不完的心肝肺什么的也会挂过来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