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颇有些无奈。 他怎么一点都没有黑狼的气力! 锄头使得手疼, 就换另一个铲子。 脚踩着横木, 借着自身的重量将其往泥地里陷,手再往下一压, 厚厚的土块被带了出来。 如此, 打着圈圈, 白杬挖出了一个半径一米多的圆。 曜趴在草地上看着忙碌的白杬。 少年秀气, 阳光下皮肤像发着光。 鼻尖红润, 额头点着细汗,比以前没精气神的时候看着好看。 曜让白杬自己先干了一会儿 ,才曲腿起来。“阿杬,挖坑做什么?” 白杬指了指河岸边鼓鼓囊囊的兽肠:“有粪,种地用得上。” “叫他们起来帮忙。”曜扬了下尾巴,慢悠悠地倒回去。 “不用!”白杬一把拽住他的尾巴。 曜脊柱陡然僵直。 几乎下一秒他爪子往后勾去,意识到是白杬又缓了全部力气,只顺势轻轻环着白杬带倒在跟前。 “不许乱摸。” 白杬睫羽轻颤。 手上还沾着他刚刚不小心扯下来的一撮毛。 犹豫半秒,他悄悄抱住曜的脖子,将那戳毛塞回去:“我没乱摸。” 他眼尾垂下,无辜得很。“我不就是让你不去。” “他们出去一上午,已经累了,先让他们休息休息。” 这么大的坑白杬也没想着自己一个人干。 坑现在就要用。 翻土他可以自己慢慢磨,但是兽肠最好是尽快处理。 曜紧盯着他。半晌,沉沉地从鼻腔呼出一口气。 白杬被吹得痒,巴掌盖在他的鼻头,笑盈盈地给他顺了顺毛。 “做狼嘛,就是要大气一点。” * 微风徐徐,山林河岸新绿交织。河水潺湲,水草白鸟重新停在了河滩上梳理羽毛,悠然自在。 睡得舒服了的兽人们翻个身,甩了甩身上的草屑起身。抬眼就看到了远处忙着的两个身影。 “阿杬在做什么?” “看看去。” 树颤了颤耳朵,抱着怀里的东西咂吧嘴:“草,你怎么硬邦邦的?” 靠石壁坐着的草捏着差点打到他的木棍,没好气道:“起来了,去帮阿杬干活儿。” 树的后腿被踢了一下,他迷迷瞪瞪睁眼。 “草,你的脑袋怎么在那边?” 草翻个白眼,不理会这个睡傻了的。杵着拐杖就走。 树低头,这才看清自己抱着的是个石头。“我说呢,这么硬。” 他跟上草,往他身前一趴。“草,坐上来。” 草拍拍他的背毛,草屑散落,毛毛乱飞。 草也不觉嫌弃,侧身坐了上去。“阿杬在挖坑。” “那我去帮忙。” 草捏着他软弹的耳朵玩儿,下巴往前点了点:“你瞧瞧,用得上你吗?” 河岸边泥土四溅,坑里拿着工具的兽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矮了下去。 树:“阿杬挖这个干吗?” 白杬侧头,见是树跟草两个。他笑道:“装粪肥。” 树:“狼山后头不是有个大坑吗?” 草捏着他耳朵的力道重了一下:“笨,洗东西不得在河边。拖来拖去的多麻烦。” 树龇牙:“阿草,耳朵疼。”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