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叔叔了!” “恭喜恭喜,想必长公主殿下放不下心,所以让她留在娘家生孩子吧?”无视梅长苏又一脸被抢台词的吃屎表情,她继续问。 温玉公子微微一笑,道,“正是。” “哎景睿!你怎么不跟苏兄凌歌藺兄说一说,为什么卓家爹娘要过了四月中才走呢?” “难道是四月中有什么重要的日子?” 梅长苏好不容易找到能发言的机会,立刻拗回了一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心里却憋屈得不行。 梅长苏:“……(你大爷的到底谁才是你大爷的梅长苏你大爷的。)” “苏兄猜一猜~”言豫津蛊惑道,对面萧景睿白了他一眼。 “……景睿的生日?” “四月十二嘛!你们看景睿那副表情,好像在说,'这件事情跟我有关~跟我有关~'。” “去你的!!”他笑骂了一声,“你还见过表情能说话的?” 五个人闹了一阵,不多时,吉婶儿端着一木盘子走了近廊下,里头摆满各式点心,包括绿茶糕、桂花糕、太师饼、雪里红、荷风清等等糕饼,这才心甘情愿回厅去。 “啊还有,”藺晨折扇一敲手心,“你们先等等,听过不同点心要配不同酒水么?我去拿来。” “咦?这些全都有搭配的?苏兄你这儿每一罈都有??” “你们家苏兄穷得只剩下钱好吗?”东方笑道,“走吧走吧!咱们等藺晨拿酒来,这种风雅趣事越等越有味道,给你们提示,这傢伙可是最懂的。” 言豫津高兴的一拍手,拉着好兄弟急急忙忙进屋子里去,“这下子可有意思了!” 她无意义掸了掸衣服,看着敛下神色、黑星般的眸中缓缓升起哀伤和挣扎的梅长苏,道, “必经之路,无法可解,心伤难逃,不伤更痛。” “这不是害他,若你用别的方式来揭破谢玉这个脑子装屎的小人,他会更崩溃。” “以宇文念来做开头,循序渐进,是最完美的方法了,你以为你在伤害他,不是,什么都不做而一下子端掉谢府才是伤害他。” “长苏放心,我自有法减轻他的痛苦,另外,相信我,他不会恨你的,不论如何,苏兄依然都是他的苏兄。” “一株正统高洁冰心的梅花,不会在除了冬天以外的季节开放。” 望着背影佝僂萧索、似乎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的梅长苏,她叹了一口气,提步进屋。 四月十二,萧景睿的生日宴注定是一场漫天血战。 身战, 心更战…… * 小巷内。 金属发颤刺耳,一名身着藏蓝色袍、腰束皮带、下頜蓄鬍的男人跃身而起,手中长剑高扬,几乎一击而中。 他的对手依然背对着他,没有丝毫要转身或拔剑抵挡的倾向,这人头戴草帽、衣着粗糙,看起来极不起眼,却让他----秦无痕心生焦躁,不论如何攻击,都像撞进了棉花里,再凌厉的剑招都起不了任何作用,彷彿一颗石头丢入水中,噗通两下便沉得没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秦无痕发疯般地大喊一声,眼看寒光四起的剑锋即将狠狠砍进草帽人的背脊。 “噹”! 他的剑……, 竟忽然在眨眼间被硬生生斩成了两截,断了的那一半划过右手手腕,鲜血立刻喷涌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抹白色飘然落地,几乎长及大腿的黑发被一根发带牢牢束紧,宛若马尾低低的系在颈后,两鬓边一綹綹发鬚自然垂下,是过短而绑不起来的。 来人面上缚着面具,通体银色,呈狐狸状,那把挑了秦无痕右手手筋的剑被握在她手里,淡淡泛着七彩的奇异光影。 “瀟……瀟湘!” 他躺在地上紧紧压住手腕,痛的脸色苍白、嘴唇不住颤抖,但当看见来人的佩剑时,却竟是激动的浮现一丝潮红。 “瀟湘!你……你是何人?!你们是谁?!” “哈哈哈!老兄你看,这人倒是不傻,颇有几分脑子。” “谁是老兄……,”草帽人无奈道,“问名字呢,你想好了没?” “还用说,”她对着秦无痕行了江湖上较为常见的平辈礼,“对不住了阁下,在下蒙瀟,是个毫无礼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