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这不单单是学术问题, 他们还要和时间赛跑。 说难听点,食疗和药茶、更新进化的新药方虽然有效,也只有多了一、两年的时间,像这么庞大的研究,岂止三五年? 恐怕数十年都不够。 她揉了揉眉心,一阵烦乱焦躁涌了上来,看来她真的是很擅长挖填不完的坑给自己跳啊…… 大爷的,杀梁帝的心都有了! “哎……我去你ㄚ,”东方喝了口水,然后深深地吐气骂道,“这些良心被狗吃又没长脑子眼睛抹了泥巴下三滥的垃圾人渣。” “可不是只有你一人,老夫也不知骂过多少回了……” 晏大夫放下手中的狼毫,笔管和瓷製笔床相触,发出清脆声响。 “皇帝老儿怎么着也不关咱们的事儿,事情发生都发生了,咱们医者该做的,便是把这小没良心的傢伙治好,其它的事儿,思之无益,你们说是不是?” “藺晨!” 自詡为“天下第一蒙古大夫”臭不要脸的傢伙总算到了。 藺晨双手笼在宽大的袖袍中,一副吊儿啷噹的模样跨步走进药房,脸上掛着一贯痞痞的微笑,眉眼如星,眸中宛若万千银河斑光灿烂。 “小凌歌~想我了吗?”他眼尾上扬,半挑着眉道。 “……你大爷的。” 东方凌歌憋了许久,最终也只憋出这四个不甚文雅的字来。 晏大夫边摇头边呵呵直笑,收拾了会儿,便把几张写坏了的药方子折起来,收入怀中,“藺公子想必带回来关键的消息,但在此之前,请告诉老夫你是不是配了药帖?” “有有有,在这儿呢,”他笑瞇瞇地从袖袍里抽出两张纸来,“研究研究?” 得了吧还炫耀,东方翻了翻白眼,却觉心中一块大石猛地轰然落地,乾脆上前拿走了两药帖折好,放进药墙前一大桌子的暗格里。 “卖什么关子,才不当着你的面研究,多掉面子是不是晏大夫?” 晏大夫选择沉默。 “哈哈!对了,长苏和小飞流呢?我一路闯进来除了僕役以外谁都没看见,连黎纲也不在,他们去哪儿啦?” 东方和晏大夫对视了一眼,同样看见彼此眼中逐渐烧腾的熊熊怒火, 都叫他再两天再去!! “八成去言府了吧……” 她心累的摆了摆手,另一个则更直接,转身从药墙里掂了些东西出来,怒气冲冲的往厨房去了。 “言府?” “是啊,前些日子户部官船携带了大量黑火入京,虽说平常码头的兄弟们不是没有接过黑火,但这一次硬生生多了两大船,因此我们推测,除了私炮坊以外----你知道户部和太子有勾搭吧?”她问,看见藺晨点了点头,復道,“除了私炮坊以外,一定还有人购买了黑火,而用途不知、去向不知,着实令人担忧。” “那你们怎么会推测到言闕那个老顽固身上去?” ……老顽固?!人家好歹曾经风华绝代,你这胖鸽子竟然说人家老顽固?! “怎么了吗?言闕的确是个老顽固,”他看见她的神情,“难道不是吗?” “……某些角度上倒也是啦,”她继续说道,“推测是他,主要是因为言府上了岭南柑橘的订单,正好那柑橘中又挟带了火药味道,你知道飞流一向对气味敏感得很。” “你让长苏一个人思量出来的?” “当然是小小提示过的。” 藺晨笑了笑,道,“好啦,我大老远从梅岭赶回来,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什么?当作送我的礼物?” “少阁主邀约能不陪么?”东方“切”了一声,“走走走,吃什么?我也挺饿的。” “纯缘街那一家酒楼如何?过来的时候有看见,似乎还不错。” “园林?可以啊!我先前和豫津景睿去过,价格公道、菜品也好,就去那吧!” “对了,听吉婶说,你做了两道新食物?绿茶糕和橘茶?” “嗯哼。” “我要吃。” “改明做,……不对啊,你不是直接过来药房的么?哪来遇见吉婶?” “我半路还去了趟厨房。” “干嘛?” “我以为你在那儿。” “喔。” 莫名其妙的,东方凌歌觉得脸上有些烫。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