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啊。” 但乔影眉眼间又带了明显的神采和开心,他对何似飞招招手。 这会儿马车已经驶入主路,宽阔又平稳,乔影在窗口探出胳膊,对何似飞挥了挥,示意他靠近。 何似飞骑马从善如流的行至窗边,一手拉着缰绳,一边微微倾身。 乔影小声问:“你……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也给我大哥和大姐也送了礼物?” 何似飞没有反应,没做回答。 乔影继续追问:“是不是啊?” 何似飞微微偏头,日光照在少年人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眉眼上,乔影的心猛地跳了一拍。 他的目光甚至直直落在何似飞颜色偏浅的唇上。 移、不、开。 恍惚间,乔影看到自家相公好像笑了一下。 他立刻回神。 随之而来的是血液上涌,脖颈发红。 这、这是在外面,这是在路上! 乔影对自己内心生出的妄念有些羞愤。虽然不是城内的街道,但因为路修得宽敞,经常有行人或背或扛东西,他这样,当真太过于放浪形骸了。 乔影匆忙放下挡帘,企图遮掩自己的想法。 他没意识到外面的马蹄声似乎没了,马车停了一下,紧接着,那个少年抬指撩开挡帘,长腿一迈,便进了车厢。 “你上来干什么——”马车嘎吱嘎吱重新驶动,藏起了乔小少爷语气中的惊慌和羞赧。 何似飞因离他很近的缘故,将他的心思都看在眼里。 “我以为,”何似飞顿了顿,“你想让我上来。” “我……”乔影向来是个诚实的人,即便羞愤到自己要挖空马车钻下去了,此刻当着自家相公的面也说不出“不想”二字。 乔影犹豫间,何似飞已经坐在他身边,将他抱了个满怀,下巴甚至都搭在了他肩膀上。 方才被自家相公相貌迷惑的乔影还没缓过神来,又被他的气息笼罩,整个人身体无比敏感,乔影只能微微蜷了身子,希望自家相公没发现自己的反应。 可是,这种事要瞒过对方,几乎又是不可能的。 马车不断行驶,外面似乎吵闹了一阵子,又因为途径密林而安静下来。 乔影神情紧绷,努力听着外面的动静,自个儿在马车内咬紧牙关,不敢泄露出一声半响。 ……他相公真是喜欢胡闹! 这马上就要到罗织府了! 反观何似飞,神情淡然坦荡,好像此刻车内放浪的主角不是自己一样。 一盏茶功夫后,何似飞为乔影拢好衣衫,用水囊洗了手,重新骑在马上,打马向前,跟许昀信一道先去过罗织府城门。 作为新科进士、新科状元,凭着一张文书,在回乡之路上遇到的所有关卡都可以免于盘问和过路费。 其实不止这些,如果走朝廷安排的官道,还可以免于车马费。 但何似飞成亲后拖家带口的回绥州,自然只能自己买车马了。 城门处的消息很快传到,乔府正门大开,喜迎贵客。 乔府外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怎么回事,乔家大门都开了?” “不知道哇,这会儿天色不算早,怎么会讲正门大开呢?” “难不成是隔壁郡的知府大人前来拜访?” “没听着音儿啊,要是隔壁郡的知府前来,两府商贸互通有无,早该有音讯才对。” “你说得有道理,可除了隔壁郡城的知府大人,还能有谁值得咱们太守开大门迎接?” “我猜……” “我猜是……” “我觉得你们都猜错了,且不说咱们跟隔壁郡城就隔了一条运河,消息早上传出来,午间就到咱们罗织府了,不可能到现在大家都不知道音讯;就单单说咱们知府大人敞开的是自家大门,而不是府衙大门,这就足以证明来者是同知府大人私交甚笃的好友,而非官场伤地同僚。”说话人一袭书生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