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鼻尖抵着鼻尖,乔影听到何小公子的声音。 但他昨日就神情恍惚,此刻又受到惊吓,又在心里想相公的鼻梁真好看,于是,他完全没反应不过来何小公子的意思。 何似飞不仅没有体贴的重复这个问题,指尖还在某人背上开始胡作非为。 乔影身体紧绷之余,又觉得格外难耐。 这个场景,这么近的距离,身体的一丁点反应都瞒不过对方。 雪点、霜汐,还有一个从铺子里调过来的婢女莹鹊在门口面面相觑。 谁也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片刻后,雪点找回自己的声音:“姑、姑爷往常这会儿都起来洗漱了。” 也就是姑爷起床洗漱后,她们再进去伺候少爷……如今该叫主夫了,伺候主夫起床洗漱。而姑爷如今没起,她们要不要进、进去? 霜汐幽幽的回:“你觉得现在这情况,是因为姑爷不小心睡懒觉了吗?” 莹鹊虽然是新来的,但在谢九娘手底下的铺子里也做了好些年,能耐和人情世故皆通,她用帕子掩唇笑道:“自然不是。” 以前总在乔影身边伺候的嬷嬷,就是当年跟乔影一道去过绥州的那位,并没有跟来陪嫁,不是她不想来,是因为乔影明白,即便嬷嬷心向自己,但她永远是母亲的人,自己这边的一举一动,她倘若知道,都会告诉母亲。 所以,自从确定要跟何小公子定亲后,乔影就疏远了嬷嬷。 人这一辈子,很长,能遇到很多知心人,但不是每一个人都要跟自己走到最后的。 与其到图穷匕见的那一刻,不如好聚好散。至少大家都能留个体面。 但若是这位嬷嬷在,她一定要说:“这、这马上就要回门了,姑爷和少爷怎能在房里折腾……哎呀,真是要急死人了。” 不过,嬷嬷没在,其他几个丫鬟虽然也都是乔影身边能说得上话的人,但都没有敢念叨主人家的胆子,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 屋内,罗帐晃动,何似飞抬指挑开帷幔,赤着上半身下床,也没穿鞋,先去做完没用完的水盆边洗手。 乔影则将自己滚烫的脸埋在被子里,不好意思抬头见人。 直到外面传来何小公子含笑的声音:“起不来?” 乔影愤愤:“你、你明知道今日要回门,还……还这样……” 这样也就算了,他居然不进来。 何似飞似乎能听懂乔影的话外音,道:“ 继续下去,你一会儿坐着轿子、垫了软垫回门?” 乔影想到那个场景,整个人瞬间机灵。 不,不行。 虽说他头一日确实腰酸的不行,但那也是因为在自家,不用见其他人。倘若要这副样子给京城人看,往日威风八面的名声就全毁了! 乔影下床,挪到何似飞身边,声音宛如蚊蝇,低低道:“谁家有相公给夫郎做这等事的……该我伺候你才是,若被人知晓了,你、你面子往哪儿搁?” 何似飞抬手拿起乔影的里衣,给他往身上套,道:“这种事怎会传出去?再说,你现在精神头看起来挺不错了。” 何似飞给他系带子,道:“不要怕,不过是回门而已。” 乔影懵了一下,忽然意识到相公是以为自己因为回门而神情恍惚。 他忙说:“我不是担忧这个,我对他们早已死心,之前在乔府,我还跟他们对骂呢!我怎会怕区区回门,我就是、就是想到回门后,咱们就要连夜启程回、回老家,我这个新夫,还没有见过祖父祖母和老师,不过,我现在不慌了。” 乔影在何似飞唇上亲了一口,道:“咱们回门。” 何似飞陪乔影进入乔府,不过,因本朝规矩,男女哥儿有别,何似飞止步外院,同刚下朝回来的乔淞远在偏厅谈话。 “阿影自小娇惯长大,给你添麻烦了。”这场婚宴办得风光,纵然乔淞远内心有再多疑窦,此刻也只能压下所有狐疑,同何似飞虚与委蛇。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