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放了进去。 一阵月季的清香在屋子里弥漫开来,沁香扑鼻。 换完花,男人才走至美人床榻边,见她睡得并不踏实,即使在睡梦中,纤纤玉手还抓着手中的薄被,极其没有安全感。 他轻叹口气,终是看了会儿姑娘美丽的睡颜,什么也未做。 倏然间,那姑娘不知做了什么梦,哼哼唧唧委屈地哭了起来,莹白娇嫩的脸上,泪花朵朵,好不怜人。 男人忙掏出一块淡粉色帕子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怎么还哭了?乖姑娘,好生睡着,有吾在,这天下无人敢伤你。” 听到这话,睡梦中的姑娘竟止住了哭泣,又沉沉睡去。 江聿修这才放下心来。 到底不知是何时养成的翻窗看美人的习惯,好像是一开始他们一夜*欢好,他不放心她脆弱的身子,甫从扬州赶回来,就摸着黑过来看她,路上经过他栽种的玫园,又采了些玫花带了过来。 这姑娘可真让他牵肠挂肚。 *** 出了麋院,江聿修静静站在沈府一片空地处,此处鸦雀无声,荒废数年,连只活物也没有。 很快,一个高大坚实的身影从屋檐上飞跃下来,轻轻落在他面前,“爷,长风护主不周,愿受罚。” 江聿修摩挲着手中的扳指,眼底一片凉意,他转过身,视线落在单膝跪地的长风,薄唇轻启,“长风,吾记得和你们说过,这世间,她的性命比吾还要重要,怎么今日你们一个两个都未守着她?” 长风单膝跪地,眉眼柔顺,一向冷酷的死士头领此刻低着头,俊俏的脸上满是敬重,“大人,再无下次了,若有下次,长风愿以死谢罪。” 江聿修将手上的扳指除了下来,借着皎洁月色垂眸看了眼,方才低声开口,“日后白苏若不在吾身边,你也不准离开她,你要记得!她的一切方是第一!” 长风颔首低眉,“是!长风定当誓死守护四姑娘!” 第20章 翌日。 沈青枝醒来时,已是午时三刻,太阳高高挂在天空,灼热笼罩着大地,上京陷入了一片火热中。 沈青枝甫从睡梦中醒来,竟还有些困意,但也没再接着睡,她从塌上起来,伸了个懒腰,一股子清甜的月季香映入鼻尖,美眸轻转间,视线落在了木桌上的月季。 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她以手揉眉,恍惚间,竟闻到了一阵熟悉的鹅梨果香,浅浅淡淡的,煞是好闻。 “冬葵?”美人着一袭白色亵衣,肤如凝脂,粉面桃腮,尤为动人。 片刻,冬葵便自耳房入内,她身子骨像是好了不少,笑容清甜,手中端着一杯解酒汤,双腿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小姐,您终于醒了!”冬葵有些兴奋,忙将那汤搁在桌上,走至衣匣间,踌躇了一会儿,拿了件玉青薄纱裙走了过来,“小姐,将衣裳换下吧?奴婢为您备了解酒汤,小姐待会儿喝上些许。” 沈青枝点头,拿着那衣裳往里件走去,待至衣裳换毕,再出来时,美眸定格在冬葵腰臀之处,轻问,“你这伤......”冬葵眼神躲闪了下,忙一瘸一拐地扶着沈青枝到桌边坐下,将那解酒汤端至她面前,“怜姐儿给奴婢一些药草,奴婢用了好多了,这解救汤也是她给的药草熬的呢,听说解酒效果极好。” 沈青枝听闻颦了颦眉,拿着汤碗的玉手微顿,终是叹了口气,将那解酒汤喝下。 这汤药不苦,微甜,倒需要费一番功夫,寻此类新鲜草药方可有这口感。 她搁下碗,抬眸看了眼冬葵,“倒不知这怜姐儿还会识得这般药草。” 冬葵挠了挠头,笑盈盈道,“婢子也不甚清楚。” 沈青枝摇摇头,又徐徐抿了些许清茶,一杯下肚,方觉肚子有些饿了。 她朝冬葵招招手,冬葵凑到她眼前,她才缓缓开口,“拿上银子,今儿个我们下馆子。” /月香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