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散发着淡淡香气,漂亮的蝴蝶骨随着她弯腰抹腿的动作若隐若现。 她有一双如白瓷如玉般纤长的腿,此刻光着脚踩在白色绒毯上,那莹润干净的脚趾还涂着冰透杏粉色的蔻丹。 冬葵只顾欣赏美人,嘴角银丝都流了出来,看了沈青枝一会儿不知是发现了什么,忙羞着脸跑开了。 美人用香膏擦完身子,才发现自己随手拿的衣裳竟是男人的大氅。 此刻她冰清玉洁的身子之下未着寸缕,身上披着的这件大氅还满是男人身上的清香,恍惚中,她竟有种她未着寸缕躺在他怀里的错觉。 这种错觉一旦产生,她竟感觉浑身都有些燥热,她随手拉扯了下大氅的前襟,露出一片雪白莹润的肌肤,她昂起下巴,眯起眼眸望了眼头顶自己的倒影,食指摸了摸滚烫的红唇。 沈青枝有一双漂亮的狐狸媚眼,因着这双眼,在扬州的时候没少被人调侃她长得像狐狸,但她真正动了情时,那种媚态妖娆竟比往日还要诱人。 当日晚上,沈青枝做了一个不可言说的梦,梦里她竟然和那位高不可攀,学识渊博的首辅大人在云雨中遨游。 醒来后,沈青枝趴在床上,长发披散在身后,光洁的后背露在外面,随着她捶床懊恼之时,那纤细妖娆的身段透着散乱的万千发丝隐隐若现,美得不可方物。 日上三竿,冬葵端着盥洗盆近来之时,就看见自家小姐一把将首辅大人的大氅扔在了床上,她背对着冬葵,只着亵衣的身体摇摇欲坠。 “小姐,怎地这般不悦?”冬葵忙要去将那大氅叠起来,就听自家小姐娇气清甜的嗓音响起,“别碰!” 随后她就自个走过去将大氅用木椸挂在了椸架上,那动作快得还以为冬葵要抢她什么宝物呢! 冬葵嘴上不说,心中可敞亮得紧,可她心里头有事,面上还带着忧愁,将盥洗盆放在木架上,她终是忍不住开口,“小姐,我听说沈大人有意让您去参加那位裴姑娘的生辰宴呢!” “嗯?”沈青枝回眸,拿着巾帕的手一僵,“我这女儿对他来说不是摆设吗?怎想起我来了?” “沈大人想尽快促成您和小将军的婚事。”说到这里冬葵皱了皱眉,略微有些不悦,“我听说小将军想要和沈府退婚呢!” 沈青枝愣了愣,到底她是女儿家,自是知道退婚这事对女儿家名声来说究竟是有多恶劣,虽她不在意,但对小将军的处理态度还是有些不满,被温水浸湿的巾帕擦在脸上温温热热的,那张素白洁净的脸也在此刻更为清爽。 擦完脸,她将巾帕递给冬葵,又问道,“你不是不喜欢那小将军,怎对他要退婚这事如此恼怒?” 冬葵抿了抿唇,将巾帕搁在盆里,将抹脸的香膏递给沈青枝,“那不一样,小姐不要他那是小姐的事情,他不能嫌弃我们小姐,他算什么,万花丛中过的花花公子。” 沈青枝轻拍了下他的脑袋,“你呀,这话可不能在外面说知道吗?这小将军到底是首辅大人的外甥。” 冬葵抬眸,眼睛亮了亮,“要不我们去找首辅大人?” 提到那人,沈青枝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她很快红了脸,莲步轻移,走到铜镜前看了看自己的脸。 “冬葵,以后这些事儿你也不要和我说了,我不想听。”白净双手放在滚烫的脸上,沈青枝低头轻咳一声,虽昨夜被那人一路护送回府,但夜间做了那梦,衣裳都被自己扒掉了,这下好了,捞了个寒疾之症。 冬葵见自家小姐脸色不佳,也没再提这茬,只将今日所要着的衣裳递给她,此外一句话也没开口。 /月令园。 沈青灵正陪沈如令用膳,其母林氏坐在一旁及其安静地坐在一旁吃着糕点,时不时地还夹一筷子干丝放进沈如令碗中,轻声细语说上一句,“爷,这是您最喜爱吃的干丝,青文特意让人从扬州溱郡给你带的。” 青文是沈如令的二子。 “嗯。”沈如令夹起干丝放进嘴里,细嚼慢咽起来,他一向喜爱淮扬菜,家里的厨子便是扬州人,除了厨子,这府里的下人也不少扬州人。 在沈府,随时都能听见江南软语,沈如令对扬州有着一种几乎偏执的喜爱。 可不知为何,唯独对那位绝艳的小妾恨之入骨,连带着对她所生的女儿也有着深深的厌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