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渺脸色惨白,一脑门冷汗,靠在荀斯桓胸口,粗喘得厉害,手只顾得上紧紧攥住荀斯桓肩头的衣服。 “头痛。”许云渺声音滞涩,觉得脑袋里有一股电流四处乱窜,所过之处,都火辣辣得疼。 “不怕,渺渺,我在呢。” 但其实,怕的人不是许云渺,是荀斯桓自己。 他揪着心,抱着人一路狂奔,心慌得都忘了跳动,好在快跑到宿舍区时,怀里人缓过劲了,在轻声叫他。 “荀斯桓,我没事了,放我下来。”许云渺声音还虚,脸色倒没刚才那么吓人了。 荀斯桓不理会,坚持往医务室去,许云渺无奈,勾着荀斯桓脖子,往上蹭了蹭,凑到他耳边轻轻说了句让荀斯桓瞬间石化的咒语。 “我想起来了。” 荀斯桓震惊看着他。 “以前晨跑是不是会经过那条梧桐道?” 荀斯桓木讷点头。 “我记得有一次,你也是这样抱着我往医务室跑,跑得太急了,在医务室门口绊了一下,直接给校医老师行了个跪礼。” 还真有那么一次,许云渺空腹晨跑,把自己跑低血糖了,吓得荀斯桓灵魂出窍。 那时,荀斯桓虽然也是运动健将,可自己也瘦得麻杆儿似的,也没有系统训练过手臂肌肉,哪有现在力气大。 可他愣是凭着一身蛮劲,抱着许云渺冲出几百米,最后在医务室门口脱离力,直接跪倒在地。 后来,许云渺补了糖分恢复了,跟没事儿人一样,反而是他,两边膝盖磕得血肉模糊的,大夏天都没法洗澡。 “没这事儿?”许云渺说完,见荀斯桓脸上没有惊喜,反而眉头紧锁,还以为自己说得不对。 荀斯桓借着二人凑得近,趁人不备,凑过去轻轻咬了咬许云渺鼻尖,埋怨说:“记得什么不好,非要记得我的糗事。” 看过了“物证”,走访了“记忆现场”,自然也要见一见“证人”,听一听“证言”。 中午时,荀斯桓约了二人那时的几个室友聚餐,地点就挑在学校食堂三楼的清真餐厅。 学生时代,清真餐厅的豪华大盘鸡,h大美食排名第一,是许云渺的最爱,也是学生时代聚会时的最奢侈选项。 因为许云渺头疼的插曲,二人晚到了一会儿,一推门,一桌子人都抬头盯着他们俩看,盯得许云渺脸热。 桌边的人,许云渺都觉得面熟,却是一个名字都想不起来。 “荀大猫,许小猫,好久不见!”一位顶着啤酒肚的中年人热情道。 荀斯桓一听这称呼觉得瞬间梦回20岁,听得羞耻,心道,20岁的自己怎么交了这么一群完蛋朋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