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着实是被他惹得有些生气?,这?种情况下,他还能笑得出来? “宁宁。”萧云辞轻轻吻了吻她的耳侧,轻声解释说,“自打算娶你,我便?料到有这?一日。” 温凝微微一僵,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有办法?” “有。”萧云辞缓缓道,“北明确实兵力弱小,不能硬碰硬。” 温凝死死捉着他的衣襟,轻声问,“那你准备怎么做?” “佯和。”萧云辞轻声道,“我已备好了大礼,必格勒因我娶你,又?侮辱了他,所以怀恨在心,在杀我之前,必格勒更想侮辱我、侮辱北明,这?是鞑靼这?一族的风格。” “但必格勒的兄弟与他有隙,虽暂时和好一致对外,关?系仍有裂缝,可以挑拨。”萧云辞简单说了几句,温凝安心了些。 他果然有所准备,不过?他说的很笼统,并没有如以前那般细说他的计划。 温凝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想听下文,“然后呢?” “不早了。”萧云辞将她轻轻搂在怀中,用有些疲累的声音道,“先睡,其?余的明日再说。” 温凝见他如此,顿时觉得方才他在哄自己,可她的潜意识却让自己信任他。 萧云辞从不打无准备之仗,以前在宫中也是,对付徐京奇也是,如今……应当也没有问题。 希望没有任何问题。 有问题也没关?系……她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若是她没有身孕,他真出了什么事,她孤身一人,不如与鞑靼拼了这?条性命。 温凝终于没有再闹腾,她默默在心中祈求着,靠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实际上,她早已经疲惫到了极限,越累,越无法控制情绪,许久积累的压抑在方才一瞬间爆发,令她悲从中来,觉得快要失去他,失去她如今所爱的这?片温暖。 她听着耳边萧云辞胸前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周身满是他的温暖与灼热,舒服的轻轻叹了一口气?,不一会?儿便?沉沉入睡。 待她睡熟,萧云辞却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极温柔地拨弄着温凝脸颊边的碎发,一双眼眸黑沉沉的,在黑暗中静静地盯着她许久。 天还未亮,大部队便?启程,距离顺城还有十?日的距离,行军之路对众人来说已经是一项巨大的挑战。 熹微的晨光中,温凝侧坐在萧云辞怀里,靠在他怀中小憩。 萧云辞拿了毯子裹着她的身子,将她裹成了一个?粽子,只露出一个?脑袋。 一连几日过?去,都是如此。 众人对此并无什么意见,因为太?子妃这?一路来,几乎没有任何超乎寻常的要求,最多是多打一份净水给她擦脸擦身,其?余的,都是与将士们一道,吃一样的干粮,睡一样的泥土地,衣裳也没得换。 她还嫌自己衣裳碍事,用无忧剑将那宽大衣袖砍了,将衣裳扎着好行动。 她没事便?坐在马上用碎布搓什么东西?,一日过?后,将士们便?看到她手腕上缠着那碎布颜色的绳子,问她那是什么,她便?笑着说用处很多,可以随时勒人脖子用,还可以捆住对方的手腕。 将士们看着她天仙般的笑容,浑身一哆嗦,想到当年流传的太?子殿下当年在宫中复仇血流成河的传言,觉得她与太?子殿下真是一丘之貉……不,应该说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大部队行军到途中,却忽然止步不前。 温凝仰头看着横在面前的巨大山脉,呼吸一紧……她一路来远远望着这?山脉,便?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山脉往往在一定?的地方只有一条峡谷可供通过?,若是绕路要耗费不少的时间,翻山越岭更是耗费人力…… 如果她是鞑靼,便?将在峡谷中埋伏,或是干脆让北明恼怒,直接将峡谷用火药炸了…… 不久后,前方果然有人来报,“殿下,关?口的雁山谷被巨石所拦,这?山谷易守难攻,且狭长难走,往常鞑靼是攻不到这?里的,但是当地的村民说,近日听到有雷鸣般的巨响,还有鞑靼人出没,抢走了他们的余粮,烧杀一番。我们担心,山谷里头有鞑靼的埋伏。” 萧云辞坐在马上,眯眼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