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无端的压迫感?侵袭而来, 她周身仿佛在此时强烈的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 烤得她脸上发热。 而且偏偏……不知?什么时候开始, 外头的声音全部消失了,邓吾原本聒噪训斥下人的声音也不见了, 连带着房间内也安静得落针可?闻,温凝坐在榻边, 只能听到两个人交错的、一重一轻的呼吸声。 她不由得生出些不自在,一时间居然不知?该先做些什么。 “怎么?”萧云辞见她不动,带着笑意问。 “没……”温凝赶紧收敛情绪摇了摇头, 不敢再想太?多, 只拿过一瓶小瓷瓶问萧云辞,“这是药粉吗?” “嗯。”萧云辞将胳膊递了过去, “劳烦了。” “殿下不必客气。”温凝打开小瓷瓶,凑过去给他?倒药粉,却发现?即便他?已经?十?分配合的抬起了胳膊……他?手?一动,那衣裳便往下滑,露出别处……很?漂亮,肉不多不少,无论是穿着衣裳还是脱了衣裳都很?好看。 “……”温凝咽了口唾沫,死死地管住了自己的眼睛。 可?是倒药粉的时候还是要精细一些,他?抬手?的角度并不算合适,她不太?好操作,不然会将那些药粉洒得四处都是。 于是她轻声说,“殿下,冒犯……” 一面说着,她一面用另一只手?,在另一侧轻轻地托住了他?的胳膊。 温凝的手?微凉,软糯,动作温柔轻缓,她轻轻地扶着他?的胳膊,仿佛触及了他?的皮肤,却又因为动作太?轻仿佛羽毛一般,倒像是根本就没有碰到似的。 萧云辞手?指微动,眼眸缓缓从别处聚焦在她的面容上,眉头却不由自主的微微蹙了起来。 温凝发觉他?的异样,立刻抬头关切问道,“是弄疼了吗?” “……”萧云辞挪开眼眸,“已不疼了。” 温凝松了口气,她赶紧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将那药粉倒得极为平整漂亮,然后拿过一旁的棉纱来,双手?并用的裹住他?的伤口,她小心?注意着手?中的力道,将白棉纱绑得不松不紧。 这方面她很?有经?验,若是绑得松了,棉纱容易掉下来,不利于伤口愈合;若是绑得紧了,稍稍一动便容易扯疼了伤口,还会影响血液的流通。 温凝动手?帮他?绑好伤口,到这时她才忽然想到一件事——有些奇怪,偌大一个东宫,居然连一个会包扎伤口的太?监或丫鬟都没有了?她明明可?以看着旁人给太?子殿下包扎伤口,何?必与他?二?人独处……落到这样尴尬的境地。 “嘶……”萧云辞忽然吸了口气。 温凝回过神来,赶忙松了手?,“殿下,已包扎好了。” “多谢。”萧云辞收起胳膊,伸出完好的手?,将身上的衣裳往上拢了拢,那衣裳细腻丝滑,可?劲儿往下掉,仿佛生怕被人穿上身似的。 “殿下受伤与我相?关,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温凝把?目光固定在一旁装药粉的瓷瓶上。 “有什么话要说?”萧云辞将衣裳拢好,颇有些慵懒的倚在榻边,静静地看着温凝。 “殿下受了伤,温凝不告而别有些失礼,所以特意来辞行。”温凝开口道,“感?激殿下这段时间的照顾。” 萧云辞淡淡看了她一眼,见她目光半点也不敢朝自己这儿看,缓缓压下嘴角的笑意,“倒也不用告别,几日后我便会去温家下聘。” 温凝一愣,惊愕看着他?,“这……这么快?” “不然?”萧云辞反问道,“成婚必须快,不给必格勒任何?机会。” 温凝点了点头,又问道,“殿下,必格勒如今还在京中,今日惹恼了他?,他?若是与鞑靼通信,派兵前来北明,该如何?是好?” “不出三日,他?就会回去。”萧云辞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用一种极为令人安心?的口吻断言道,“我已安排好,短时间内,必格勒掀不起风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