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安心许多。 可嘉禾却看着他右手仍旧提着的那把剑,那个答案堵在她喉间, 便要脱口而出, 她很想问他, 你在找李翃是不是?她知道他绝不会伤害她, 可让他这般失了镇定的人, 他动了杀心的人还会有谁。 只是当她被迫靠在李思归胸膛上,听到他心跳仍旧未曾平稳之时, 她还是将那话吞了回去,难道他这般在意自己,也这般想致李翃于死地吗? 过了许久,李思归才轻声道:“今日宫宴,多饮了几杯,吓到了你吧。” 嘉禾将他手中的剑丢下,“这样的东西以后莫要出现在宫里了。” 嘉禾语声刚落,李思归便看了宫人一眼,宫人立刻将那剑收起来,李思归道:“宫宴还未结束,到晚上我再来陪你。” 李思归离去之后,嘉禾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真的回来了吗?当初那些海誓山盟的话仍在耳边,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回麟德殿的宫道上,李翃等在那里,瞧见李思归从凤梧宫那边走出,直到他走近,李翃才道:“听闻陛下在找我,不知为何却去了凤梧宫?” 李思归早在从凤梧宫没有找到人时,便已经察觉自己关心则乱中了计,这一路他身上酒气散去,脑中也清明许多,“你做这等幼稚的把戏,不觉得太无趣了吗!” 李翃唇角上扬,脸带嘲讽,用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道:“陛下终日打雁,却也会被雁啄了眼。我也想问问陛下,既然觉得幼稚无趣,为何还是急匆匆地过去了?陛下当时的心情如何?”李翃笑了笑,“还是说,陛下也害怕卧榻之旁他人酣睡!” “收起你的自负!你以为你想的那些就是真的吗?” 李翃眯起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思归笑的高深莫测,“日后你就会知道了。” 李翃道:“我若早知道你对她有觊觎之心……” 李思归不屑道:“你把她视为自己之物,朕便是抢了,你又能如何?” 李翃怒目而视,李思归道:“看样子睿王是没有兴致饮酒了。”而后对宫人道:“传朕旨意,今日这宫宴散了吧。另外,去告知贵妃一声,朕今夜要歇在凤梧宫。” 李翃闻言脸色苍白,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李思归浑不在意地离去,仿佛自己所做的事对他而言,只不过像是掸落衣袖上的灰尘一般,无足轻重。 到了晚间,李思归踏进凤梧宫时,见宫人都守在门外,瞧见他过来跪下行礼,眉姑姑道:“陛下走了之后,娘娘她就将自己关在房中,不许旁人进去,连晚膳也不用。” 李思归道:“去传晚膳吧。” 他走进寝殿,殿内颇为昏暗,她竟连灯也不点,李思归用火折子将烛火点燃,见她坐在窗前用手遮挡着光,李思归叹了一口气,走到她身边,将她的手握住,“手怎么这么凉?” 嘉禾轻轻嗯了一声,听李思归道:“陪我一起再用些晚膳,天这么冷,你这身子本就弱,需要进补一些。哪日我找云姨过来给你诊脉,开些温补的方子,调养一番。” 嘉禾静静地听着他说话,就这般用完晚膳,李思归知道以她的聪慧,定是猜到李翃回来了。可最终,两个人谁也没有说。 榻上,嘉禾侧卧着,李思归一手撑着头靠在她身旁,温声道:“明日我让崔夫人进宫陪你好不好?” 嘉禾知道他今日心中有愧,便想着弥补,婉拒道:“不用了,我在宫中已经习惯了。” 两人皆沉默了许久,李思归将她转过身来,两手撑在她枕畔,将她笼罩在一片暗影里,她有些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他低声道:“给我生个孩子吧。” 嘉禾微愣,他之前不是并不着急子嗣吗,怎么突然,可下一刻他的吻落了下来,将她带入欲望的漩涡里,让她来不及多想。 那晚之后,李思归便真的起了要孩子的心思,床笫之间不再克制,嘉禾生怕真的会有孕,直到来了月信才松了一口气。 而李翃那里,嘉禾以为有李思归这样刻意隐瞒着,她也许和李翃轻易见不得了。可没想到,那么快她便见到了他。 除夕之夜,麟德殿设宴,李姓宗室皆会入宫赴宴。 只是除了太后和几位太妃之外,皇帝的后宫便只有一位皇贵妃,嘉禾说什么也无法拒绝。可到了酉时,嘉禾还是不肯换了衣服去赴宴。 眉姑姑劝道:“娘娘,今日这场合,您说什么也不能不去啊,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日后您可是要母仪天下的,这又是陛下登基之后第一个皇室宫宴,意义非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