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伸手裹了裹大衣,她抗冻,穿的衣服向来单薄,里面甚至只有一件呢绒长裙,脚上也只是一双春秋的马丁靴,不过这会儿,她竟然也觉得冷了。 说完她就转过身,沿着马路的灯光埋头向前走。 “稍等一下,唐灵小姐!”乔冉小步追了上来。 唐灵抱着肩膀,哆哆嗦嗦地回头问,“怎么了?” 乔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我们四爷说,唐灵小姐是以桃小姐的朋友,若是生活上遇到什么困难,可以随时与我联系。” 唐灵愣了下,心里有些触动,但却没有伸手接。 “其实……她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她抬起头,对他微微一笑,“请您帮我转达季先生,谢谢他的好意,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我到现在也许都没办法自由接上戏,我也知道,这些都是桃子在背后偷偷帮助我的,可我不能再接受她的帮助了。” 毕竟没有谁能帮助谁一辈子,桃子只是善良,但并不代表她应该这么做。 以前她不懂,经历好多事情后,现在她明白了。 她珍惜和桃子的这份友情,所以不想一次次地消耗她的善意。 她自己的难题,也只能靠自己才能真正解决。 车厢里,暖气充足,以桃窝在季宗良怀里,浑身暖洋洋的,只有小手还有点凉。 季宗良把它放在心口捂了捂,没一会儿,以桃浑身就开始痒痒的,伸手去抓羽绒服的拉链。 “坐好,”季宗良把她抱起来,把外套脱下,以桃睁开眼,揉着脑门,迷迷糊糊地说头好疼啊。 “小坏蛋,还喝不喝酒了?” “喝,还喝。” “那就还疼。” 以桃哼,推开四叔,“你不是四叔,四叔没你这么坏。” “不是四叔?”季宗良气笑了,大手掐着她的小腰,身子一翻,按在大腿上,掀开裙子在屁股上啪啪打了两下。 看着挺唬人的,其实一点劲儿也没有。 不过以桃正醉着呢,就感觉不到真疼假疼,只知道四叔打她屁股啦,她趴在季宗良大腿上,扭着身子表示抗议,嘴里喊着疼疼疼! “是不是四叔,说,是不是四叔。”季宗良轻轻打一下,问一句,以桃跟他较劲儿,梗着脖子说不是。 季宗良又气又笑,打着打着就没劲儿了,巴掌落下去,变成了揉,变成了捏,跟揉小面团似的,以桃声音也不对劲儿了,颤颤悠悠地哼出声,“别,别,四叔……” “这会儿知道是四叔了。” 季宗良把她抱起来,按在怀里,在鼻尖上蹭了蹭,他松了松领带,笑,小东西折腾他一身汗。 “……只有四叔才会这么坏。” “还没完——” 一瞬间,以桃扬起下巴,吻住了他。 她闭着眼睛,睫毛颤颤,嘴角浮起一抹狡黠的坏笑。 蜻蜓点水的那么一下,察觉到四叔彻底没脾气了,以桃眨眨眼,刚要离开,季宗良便发出一声闷吟,旋即大掌按在她脑后,用力吻了回去。 乔冉回来时,看到四爷和以桃小姐正在后车座上抱着亲嘴儿,亲的难舍难分。 他赶紧背过身去,站在车边默默等。 “好大的雪呀……”以桃气喘吁吁地伏在他肩膀,伸出小手,在玻璃上擦了擦。 季宗良衬衣凌乱,脖子湿答答的,额头的汗珠不断下坠,他紧紧抱着怀里的女孩,同样趴在她肩膀,不停地喘着粗气。 好一会儿,沙哑的嗓音才拉扯出两个字,“喜欢?” “喜欢呀。” “想去滑雪吗。” “现在?” “嗯。”季宗良直起身,他盯着以桃的眼睛,半边嘴角微挑,笑的有点坏,更多的却是深情。 他一粒粒将胸前的纽扣系好,伸手叩了叩车窗。 乔冉冻的像个雪人一样,听见四爷的暗示,感激涕零地钻进了车里。 结果刚一进来,季宗良就吩咐他定一小时候的机票。 “去北海道。” # 唐灵看着眼前的车开走。 她笑了笑,把头绳拆下来,把头发散下来保暖。 抱着肩膀,独自走在路灯下的雪地里。 不知道去哪,也不想回宿舍。 头上的雪丝越落越多。 走着走着,忽然很想给院长打个电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