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这么久,没有?” 季宗良在她耳边嗤笑,“看来非洲还是不够远!” 以桃不明白四叔为什么会发怒,想了想,大概还是因为上次那件事的原因。 “上次的事情……是我错了,我……我不该骗您。” “是么,四叔还以为是四叔错了。” 搬回小院儿多久了?她也不知道。 这么久都不去找他,电话也不再打一个,他是生气了,可她哄都不愿意哄。 见面就喊四爷,关系撇得倒是很清。 是不是,他今天不回来,她就一辈子都不打算见他了? “她是我在大学最好的朋友……”以桃想解释,但解释无济于事,所以放弃了,她黯黯垂下泪花闪烁的目光,“对不起,对不起四叔,是我安排的,您……您要怪就怪我吧!” 季宗良突然又捏住她的下巴,向上抬起,逼她直视他凌厉凶狠的眼神,听他一字一句问,“你果然,除了有事求我外,都不会来见我,是么?” “四叔在你眼里是什么,嗯?工具?” 以桃疼的眼泪掉落,但她并没挣扎,只忍受着痛,认天由命地看着四叔。 她之前就想好了,无论这次四叔怎么对她,她都受着。 可不知怎么,她脑海里忽然闪过那本让她高烧三天的杂志封面,想到了四叔在饭桌上的不否认…… 心里竟然会泛起难以形容的酸涩,不可名状的难过, 她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声音哽咽,下意识出口,“四叔何必这么说,你我各取所需,不是么。” 季宗良指尖一颤,连声音都抖了,“你说什么。” 以桃泪眼朦胧看着他,“我在四叔眼里,不也就是个解闷儿的玩意儿吗。” “好,真好。”季宗良轻轻一笑,看着身下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一阵阵地寒了心。 “你觉得,四叔只把你当成了一个解闷的玩意儿。” 以桃抬眼,“不是吗。” “是……”季宗良点点头,“就算是玩意儿,你以为你做的很好?” 以桃倔强道,“难道我没有给四叔解闷儿吗。” 季宗良呼吸一阵急促。 他承认,他真的是被气到了。 从没有人敢如此气他,气到他竟一时无言。 只剩失笑。 如此伶牙俐齿,怎么他之前会没有发现? 季宗良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手指捏着她下巴狠狠晃了一下。 他摸到了一手的湿漉,冰冰凉凉,心也冷了半截, “你每次只会,让我心烦。” 以桃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地尽情淌了下来。 “原来四叔一直讨厌我的……” 她吸了吸鼻子,“也对,四叔的女人,全北城隔一条街就养着一位,不缺逗闷的,更不缺我。” 以桃忽然用尽全部力气推开他,季宗良倒退几步,倒在扶梯的把手上。 倒背在额后的碎发落了下来,凌乱垂在眼前,苍白的脸上毫无唇色,显得病态又狼狈。 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对待过他。 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你再说一遍。”他不甘心是从他心里的那只乖巧听话的小白兔的嘴里说出来。 以桃泪眼爬上了楼梯。 一阶,又一阶。 她擦擦眼泪,回过头对着季宗良摇了摇头, “不会了,我以后绝不会再出现在四叔面前,再也不会了!” 说完便埋头冲回了房间。 “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厚重的木门,隔绝了她再次汹涌掉落的眼泪。 同时隔绝的,还有楼下一阵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作者有话说: 今天更完了,昨天没更,所以今天更了七千。 非常迷恋这种没有存稿的感觉,不止是你们,因为我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