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没办法,谁让这楼里只有三活的,季福只好求助林菡卿,“林小姐,这都三天了,人要是一周不吃饭就该饿死了吧,您说可怎么办呢?” 林菡卿最近也没什么通告,此刻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电影嗑瓜子。 “不造啊,老男人的心思谁能猜的透呢?” 季福:“……” 溪水湖畔面积很大,每栋别墅都有好几层楼,林菡卿住在这里,其实只要不刻意往客厅晃,和季福是见不着面的。 奈何她天天在楼下坐着。 季福想到四爷平日里那些不堪入目的风评,这万一哪天要被以桃小姐知道,不就坏事了,他心思一活络,心想不如趁这机会把这狗皮膏药赶走算了。 “咳咳,林小姐,四爷刚说了,要您立刻搬走呢。” 林菡卿悠悠道:“那不行,谁都知道溪水湖畔是四爷名下的房产,我住这儿就是图个心安,住别处我不放心,我怕何坤半夜枪杀我。” “您是大明星,里外都有保镖护着,谁也动不了您,何况就您天天往记者篼里抖落的料,谁还不知道您是四爷的人了?何坤就是再想动您,他也得考虑考虑四爷的心情,他不敢跟四爷硬来的。” “那也不走。”林菡卿扔了把瓜子皮,突然觑眼看向季福,她明白了,“他是想把那位接过来吧?可以呀,没问题啊,我把最好的房间都给她,我住保姆房都行,反正我不走啊。” 话音刚落,楼梯上就传来脚步声。 “四爷,您、您怎么下来了!”季福赶紧上前扶他。 季宗良披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睡袍,脸色几分苍白,虽然看着憔悴了不少,但是整个人依然透着一股凌厉不可侵犯的气场。 他一边走,一边咳嗽两声,走到餐桌前兀自坐下,季福赶紧过去给他倒了杯热水。 “你怎么还在这。”一开口,声音沁着血丝似的喑哑。 季福心疼坏了。 林菡卿在沙发上扭着身子看他,“我今天呢,本来是有约的,可是我怕大过节的,你一个人寂寞,想不开,所以留下来陪你喽。” 季宗良干笑两声,“我为什么想不开?” 林菡卿呵道:“你不是被人甩了吗?” 话音刚落,一阵冷风“嗖”地从窗外刮进了客厅。 “我……我去看看买的东西到了吗!”季福一个哆嗦,迅速遁离战场。 季宗良捏着茶盏,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像石化了一般。 可细看之下,他双眼泛红,布满明显的红血丝,捏着茶盏的手指也在隐隐颤抖。 周围不断冒出的森森寒气,让林菡卿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其实呢……我是不忍心看你饿死,毕竟你死了,我可就没靠山了。”她看了看表,“所以……我可以给你半个小时时间,做你的情感顾问,问吧,这情感问题啊,我还是能帮你参谋参谋的。” 季宗良低下头,咳嗽起来。 林菡卿赶紧站起身,来到他身后,关心地拍了拍他的背,“要不我去跟那位聊聊?你要是不介意我暴露身份的话……我也可以以长辈……” “不过呢,我也有个条件,就是我说的那个资源……” 季宗良皮笑肉不笑地拂开她的手。 他慢条斯理拿过茶盏,浅浅抿了口,而后云淡风轻撩下一句—— “今天再不滚,明天我就打给何坤。” 林菡卿脸一垮,气呼呼从背后隔空锤了他一拳,扭头走了。 走出门口时骂,“这么凶!人能看上你才怪!” 季福正在门口组装林菡卿前几日刚刚网购到货的圣诞树。 刚撒好雪花,就被林菡卿路过时踹了一脚,人造雪花嗖嗖落了季福一身。 “你——” “哈哈哈。”林菡卿一边笑,一边又伸手,帮他把头上的雪花一一摘了去。 “季福,我问你,这大过节的,你家四爷就没局吗?沈观——”她顿了下,改口,“就他那群狐朋狗友,没约他啊?” 季福气吼吼地抖着雪花,像只暴躁的哈士奇,语气也不好,“约了!都推了!四爷不去!” “这可不行,他整日在屋里闷着,不吃不喝的,轻则闷死,重则闷成变态,我们不能再放任他这么下去……你得让他出去,让他见人,让他把心里的情绪发泄出来,咱们劝不了他,付泰那张嘴还不行么?” 林菡卿看他一脸傻呼呼的,也不知他听没听懂,“明白吗?” 季福哦了一声。 “你哦什么,我是问你明白了吗?” 季福把头上的最后一片雪花掸去,“林小姐,您别瞎操心了,我看四爷这病快好了。” “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