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就立在自己身边,如一座清冷玉山。 “津哥?你怎么下来了?” 薄野津微微挑眉:“我不能来么?” 他道:“不是准备今日给我个名分么?现在还要避讳?” 卿晏无言以对。 他不是那个意思啊。 薄野津手上提着个食盒,卿晏这才发觉,他居然和那些修士们的家人一样,是来给他送点心的。 这个点虽然还没到饭点,但刚才运动量那么大,确实有点饿。 卿晏揭开食盒的盖子,奇道:“这不会是你做的吧?” 薄野津神色淡然:“不如你的手艺,凑合吧。” 那食盒里是一枚枚金色的寒金果干,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做的,和卿晏之前在北原做的一样。 卿晏吃了一个,味道还行,也没有太差,食盒里还有盏茶,他也端起来喝了。 他被这么一提醒,突然想起来问道:“我当初给你留的那些果干,你都吃了么?” 薄野津“嗯”了一声。 卿晏看着他这模样,觉得实在太贤惠了些。不知道他提着食盒在这等了多久,卿晏这么一想,就觉得他有些像那种在篮球场旁边等着给喜欢的人送水的小女生。 虽然神君本人生得高挑,肩膀宽阔,和娇小可爱的女生一点关系也没有,但卿晏不知道为什么就产生了这个联想。 “神君好贤惠啊。”他现在再叫神君二字,没了任何生疏之感,只剩促狭,“得此贤妻,夫复何求啊?” 卿晏故意这么说的,薄野津一抬眼,看见青年眉眼弯弯,眼睛亮亮,里头装着很明显的促狭。 薄野津笑了下,贤惠至极地将那盏空杯接了过来,道:“那你快些来娶我。” ……越说越像小媳妇了。 休息时间,评委席上的仙师们也各自走动的走动,吃点心的吃点心,薄野楠道:“小叔,你可要……” 他一扭头,见上首上空空荡荡,哪儿还有人? 薄野楠一愣,问旁边侍奉的小道童:“神君人呢?” 小道童鼻观口口观心,给盟主大人指了个方向。 薄野楠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只见小叔他老人家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场中,正站在一位参赛的修士身边。 这不是南华看上的那孩子么? 这……他们是……旧识? 薄野楠看着看着,觉得这两人的做派怎么看都有些亲密。哪怕他们只是站着说话,但那种亲密是不动声色的,遮掩不住,一看便知他们关系非同寻常。 他蹙眉片刻,忽然想起了之前的事。 这不会是他小叔之前抱回后山的那位? 薄野楠:“……” 那他刚才还问他小叔觉得他是否能夺魁,薄野楠觉得自己似乎说了些废话。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薄野津也问起刚才那一场的事,淡淡道:“刚才那修士得罪过你?” 果然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卿晏顿了下,心里默默道,不是我,是得罪了你。 不过他没说,想了想,“嗯”了一声。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四舍五入一下,就是得罪我。卿晏这么想着,道:“不吃了,吃多了施展不开。”时间也差不多了,他转身往台上走,“我走啦。” 下面几场卿晏没留手,毫不拖泥带水,三下五除二直接把人解决了,不久,台上的修士越来越少了,卿晏立在高台一侧,风卷过道袍衣袂,身影挺拔,台上台下,哪怕最外行的百姓,也知道这个青年必定会在仙门大比的历史上留下一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