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渡灵灯有一点怕津哥,不知道为什么,津哥在的时候她总是偷偷躲起来,津哥走了才能看到她的身影。 “刚睡醒。”渡灵灯打了个哈欠,飞到卿晏的肩膀上坐着。 卿晏问出心中所想:“你是不是害怕津哥?他其实人很好的,只是看着冷漠而已。” “……”渡灵灯卡了卡壳,“谁怕他了!我只是……” 她心中不怕,但是一看到这个人,身体本能地就想躲避,许是器灵自我保护的本能在作用,那人在跟前的时候,她便感受到无端的震慑感,连人形都化不出来。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只是感觉又冷又困,想睡觉而已。”她翘着脚,嘴硬道。 卿晏看出她言不由衷,也没追问,只是配合道:“好吧,好吧。” 在这屋子内活动,一点儿也不冷。卿晏被津哥裹了那么多层衣服,里面还有两三件不属于自己,是津哥的,那衣上的白檀香味从领口钻出来,丝丝缕缕地往他鼻子里钻。 情热是一波一波来袭的。 这种本能是天然的,人为不能抵挡,自从进入北原,卿晏就一直在情热期的边缘摇摇欲坠,只是他勉力克制着自己,独自忍受这份折磨。 甜味顷刻间便漫了上来,巧克力的味道被炉火蒸得更加柔滑温软,好像炉上热的不是津哥的清茶,而是一杯浓郁香醇的热可可。 这两天他的情热较前几天而言,已不是发作得最厉害的时候了,但是并未得到纾解,俗话说堵不如疏,这总归不是办法。 每次闻到那一缕白檀香味,他还是忍不住心惴惴、汗津津。他从前只知道,alpha的信息素可以令omega强制进入情热期,却不知道他竟然会对这没有费洛蒙的味道反应这么大。 可能是他实在太喜欢这味道了。 卿晏心想,没有抑制剂,也没有对象,单靠自己扛过去,是可行的么? 卿晏以前从来没想过要委屈自己,如今也要试图过苦行僧一般的禁欲生活了。之前刚被津哥救下来的时候,他的确打过他的主意,但如今他不想了。 津哥慷慨解囊,将寒金果给他入药,给他打猎,把床让给他睡,赠他名剑,还答允要教他剑术……这桩桩件件,都让卿晏觉得他实在太好了。 因为太好了,卿晏不希望自己和对方只是419这样俗的关系,更不想去利用对方。 哪怕他的确需要。 在卿晏心中,人与人的关系是分得很清楚的,他绝不会与朋友搞暧昧,友情和爱情的界限鲜明。 所谓的一夜情,时间就是只限一夜而已,不能长久。卿晏并不想和津哥是这样露水般短暂、不牢靠的关系。 还有一层原因是他看着津哥练剑的样子,犹如世外仙人一样,只言片语中透露出的神秘让卿晏感到好奇,却也更感觉他高不可攀。这样神仙似的人物,怎可染指亵渎? 他希望这份友谊能长久一些,单纯一些,不沾染其他。 所以,他还是自己咬牙挨过去吧。 …… “你这么热,怎么还穿这么多衣服?”渡灵灯看见卿晏鬓边的薄汗,忍不住奇怪道。 卿晏喘了一口气,又将衣领扯散一些,黑发垂了下来,掩住脸颊耳根的那点红意,他摇了摇头,垂眸不语。 不消多时,津哥顺利地拎着猎物回来了。猎物原本被挑在剑尖,血淋淋地陈尸着,进屋之前,他将血迹擦了,才踏入屋内。 渡灵灯早有感应,又不知道躲哪儿去了,卿晏坐在椅子上,捧着杯热茶发呆。他已不发热了,脸上的红意也淡了下去,刚才偷偷脱掉了两件衣服,还是有点用处的。 不知道津哥有没有发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