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 两人就这么认识了,偶尔一起吃饭,也会聊一点自己的生活。采萍儿总是和他说,你别偷了,年纪轻轻找点正经工作不行吗?蒋遇就取笑她,咱谁也别谁笑谁,要不你也别卖了。 后来,他们还真决定,双双洗手不干了——去一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城市,重新开始。于是,蒋遇和采萍儿一起逃去了海棠市,一起租了一套小房子,过起了遵纪守法的生活。 采萍儿长得好,声音也好听,就在ktv里当服务员,蒋遇送外卖。虽然生活拮据,但光明磊落。再后来,蒋遇用自己所有的积蓄,给采萍儿买了那只金色的小貔貅。 直到那个燕子一样的女人,再次从他生活里消失了,杳无踪迹。蒋遇心灰意冷,觉得“做一个好人”也没有好报,回到宁港,又和老大哥一起重操旧业。 蒋遇掐灭了烟头,眼底闪着水光:“你们真的能找到……她当时来见了谁吗?” 单瀮冷冷答了四个字:“命案必破。” “我不跑了,”蒋遇晃了晃自己的手铐,示意警方把自己解开,“我那里还有一些她留下的东西,可能对你们有帮助。” “你刚到底在逃什么?” 蒋遇笑笑:“我以为有事败露了,想给我大哥通风报信。” 单瀮:“……” 不管蒋遇还参与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眼下警方还是以命案为重。 就在蒋遇出门的那一瞬间,他又被单瀮揪着领子抓了回去。单瀮板起脸,摊开手:“活儿不错啊,但这链子你不能带走。” 小偷:“……” “我不能留着吗?”蒋遇不情不愿地把小貔貅从口袋里掏了出来,嘴里嘟哝着,“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案子结束前,这是尸体身上的重要物证。” 蒋遇垂头丧气。 警方陪蒋遇再次回到了他的小公寓。 采萍儿的大部分东西蒋遇都丢了,就留了一张合影,以及一本厚厚的手账。那并不是一本精美的手账笔记,大部分时间,它唯一的作用是账本——采萍儿会记录每个月的支出与收入,买到合心意的东西时,她还会在边上画一个笑脸。 蒋遇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把这个本子留了下来,或许是因为,那一笔一画的积蓄与开销,曾经也记录着一段美好的、努力经营的生活。 而一切记录,在三年前的八月底戛然而止。 采萍儿还做了那个月的收支总结,第二天,就坐上了前往宁港的班车。 购物记录能很好地反映一个人的生活,但条条目目太过琐碎,单瀮没有细看,直接把本子交给段夏,蹲在蒋遇身边,在那个从海棠市带来的行李箱中倒腾。 蒋遇:“之前还有一些稀碎的小东西,但我好像扔了。” 突然,“啪”的一声,手账本被段夏不小心摔到了地上。单瀮回过头,就看到段夏诧异的眼神。 “对不起,”她有些慌张地重新捡起本子。 单瀮挑眉,用眼神问她怎么了,段夏不动声色地把本子翻到8月份的某一页,拿手点了点铅笔抄的一个电话号码。单瀮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但段夏看一眼,立马就认出来了。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单瀮,小声说道:“那是我爸的手机号……” 第63章 小貔貅 单瀮也是微微错愕。段重明离开那么久了, 他并不记得对方的号码,但段夏说是,那一定就是。不过仅凭一个号码,他也没法做出任何判断, 单瀮对女孩比了一个手势, 意思是“回局里再说”。 段夏茫然地点了点头。 蒋遇收拾完东西, 和警察说自己这里已经没有别的了。他后来又和单瀮说了一些什么,但段夏都没有听清…… 她低头又反复看了几遍手账本上的记录,爸爸的手机号是采萍儿拿铅笔在笔记本边上记下的, 时间是8月19日,而在8月27日的记录中, 她又用水笔记录了一张宁港市与海棠市的车票, 看车票的价格,应该是往返票。 采萍儿原本是计划回来的。 最让段夏感到不安的是——这个手机号是段重明的私人号码,理应只有同事家人知道。段重明还有一个工作手机号,专门用来与线人、或者工作上遇到的陌生人联络。如果采萍儿是因为案子上的事需要联系段重明,她难道不应该记录工作号? 她为什么会有爸爸的私人号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