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联系了。宏彬闹出这么大的安全漏洞,他作为大股东也着实是损失惨重。李墨华证实了谢军遗书中,朱琳琳与宏彬投资发生龃龉一事为真,在那以后,朱琳琳就卖掉了自己手上所有的宏彬股票,自然也是躲过了这次大跌。” 单瀮得出结论:“其实我觉得,案情已经很明朗了,你还有什么怀疑的?” 林鹤知缓缓开口:“我不喜欢……” 毫无由来的,他又想到了段重明的那个案子。 警方最后查到了犯罪嫌疑人家里,可是段队进门后,就发生了爆炸。段队没有救回来,但根据通讯频道里最后的记录,屋子里的犯罪嫌疑人已经畏罪自杀了,身边摆满了他就是施暴者的证据,即便如此,凶手还以如此卑劣的方式,拉着警察同归于尽。 “我只是不喜欢——”林鹤知板起脸,“凶手把证据都清清楚楚摆在你面前的那种感觉。” 与此同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径自走进三楼刑侦支队办公室。段夏看到他就瞬间如临大敌:“你来做什么?” 楚弈锋眼神凉凉地扫了她一眼:“我当然是来工作的,你们单副支队呢?” 段夏一愣:“你不会是——” 她的目光落在对方手里的文件上,就看到了“委托人:朱琳琳”几个字。 “我靠,”段夏瞪着眼前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男人,忍不住骂了一句,“你这人还有没有良心啊?怎么天天的就给杀人凶手打官司!” “说多少次了,小姑娘,法院判决之前她都只是犯罪嫌疑人,而且,哪怕是杀人凶手,也有给自己请辩护律师的权利。” “再者,我工作是为了良心吗?”他用那张看守所的见面申请敲了敲段夏脑袋,“只要有钱,谁都可以是我的委托人。单瀮呢?我要他签字。” 段夏瞪了他一眼,接过文件。 楚弈锋却顺势凑近,露出一个吊儿郎当的笑容:“很好,你换香水了。” 段夏像是躲瘟神一样地躲开一臂距离。 楚弈锋再三强调,律师与委托人见面,警方只能拍摄但不可以录音,以至于单瀮盯着摄像头,差点没在屏幕上烧出两个窟窿。 “队长,我们真的不能——啊——”叶飞也心里痒痒,恨不得直接装一个窃听器进去。 单瀮下意识地握着拳,指甲差点没插进掌心里,从齿缝里蹦出一句:“不、行。” “只是不能当成合法证据罢了,”林鹤知不屑,“干嘛要这么遵守规矩?你守规矩你高贵呗?” 单瀮冷冷扫了他一眼,林鹤知又闭嘴了。 不过,奇怪的是,也不知道楚弈锋和女人说了什么,两人见完面,朱琳琳态度配合了很多,直接认了罪。 “说实话,我想不明白,”单瀮隔着玻璃,盯着看守所里的女人,“楚弈锋到底和你说了什么,让你突然转了性?之前什么都死不承认,现在又改了主意?” “我说什么您都不信,怎么,”女人一撩头发,咯咯笑了起来,“我认罪您也不敢信?” “朱女士,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记录,希望你能端正态度。”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感受到了古曼童的指引。” “当我发现张子枫试图用愚蠢的把戏,以古曼童为噱头给自己增加流量的时候,我听到了孩子的声音,告诉我他该死!当我帮郝娟那个又蠢又坏的女人拍摄跳楼视频的时候,我听到了孩子的声音,告诉我她该死!” “冥冥之中,所有的相遇都有因果。” “我能听到,我的孩子在与我说话。”朱琳琳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混杂着虔诚与狂热,像是信徒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上帝。 “我的孩子——”她又重复了一遍,“是我的孩子,让我坦白一切。” 单瀮知道,朱琳琳一旦开始说这种神不神鬼不鬼的话,接下来不会产生任何有意义的对话。 “她有孩子吗?”段夏一出门,就忍不住问单瀮,“我怎么记得她刚嫁过去没多久老公就死了?” “她没有孩子。她说的孩子是古曼吧。” “你说她这是真疯还是假疯啊?” “当然是假疯,真疯能设计出这样的案子?也不知道她律师团队是什么打算。”单瀮摇了摇头,“我看下一步就是以她满嘴胡话为由,申请精神疾病评估了。”m.DAmINGpUMp.cOm